趁着關軍長夫人出去燒茶的功夫,張素芝忙低聲問關軍長,「我剛才看見趙玉成兩口子出門了,還是有個事兒想問問。那小子是不是近期又犯什麼事兒了?」
關軍長搖頭,「有點兒事兒也了了。不算什麼大事兒,其實他也算是無辜受牽連了,要說責任,他沒有多大責任,要不,不會這麼容易就過了。」
張素芝一聽,有些失望,「我還想着,趁着這個會把他拿下,才能解氣。竟然事情已經了了。對了,是什麼事兒?」
關軍長倒也沒有什麼避諱,「一個營長上吊自殺了。趙玉成說是那營長家屬勾引他,家屬們也有些留言。但是,那個女人卻說是因為往老家寄錢的事兒。」
「趙玉成敢擔當,也算是條漢子。那個女人或許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總之,人已經死了,又是自殺,苦主都不承認,誰還能怎麼樣?」
「部隊紀檢上也沒法定趙玉成什麼罪,就是記過都不成立,事情天就過去了。死人送走了,家屬孩子也回家了。就是這。」
見張素芝臉色驚疑不定,關軍長還奇怪,「這事兒也算密了,你跟苗副省長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陸老將軍,在京城也聽說了。」
張素芝立即搖頭,「具體的我可不知道,我就是剛才過來的路上,隱隱約約地聽見兩個女人議論,趙玉成什麼事兒對了,關軍長,上回我說的事兒」
關軍長看了一眼張素芝,「趙玉成是我下的兵,說起來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他提拔我這邊是簽字同意的,現在突然把他拿下,我這臉也不好看。」
「再說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回事兒,接過他還是個無辜的。現在,他又抱住了陸老將軍這條粗腿,以後想動他就更難了。何況,即便是裁軍,無論如何也裁不到他!他這學歷、經驗、戰功,才是部隊要極力挽留的戰鬥型軍官。」
張素芝臉色有些難看,「我們苗家要是就這麼被他們給打了,又不能報復,可真是沒法子在東洲市混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管別人?」
「關軍長,其實也不是說非得要把他怎麼着。但是,我就是不能讓他們兩口子好過。你看看,想着誰還能比他們兩口子過得好?有權有錢、年輕漂亮,簡直就是老天爺瞎了眼嘛!」
「找不到他的錯也不打緊,總有任務讓他執行。部隊上的任務沒有啥好乾的,不是受傷就是死人,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幸運!不相信他每次都能沒事兒!」
「前幾天,我看電視上不是報道,南邊又打起來了?越南鬼子也不是善茬,就讓他帶着人過去啊!哼!死在戰場上,這可怨不得別人!」
「再立特等功,也成了死人!讓田園園這個女人當寡婦!這麼克夫,看以後她再嫁給誰去?退一萬步說,趙玉成運氣好,不死,我看免不了受傷、殘廢,最好躺床上一輩子,累死田園園這個女人!」
「關軍長,你要是能如了我的願,我真是感激你一輩子。你是不知道,我們苗家在他們里受了多少委屈」
0914 張素芝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