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苗苗「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從樓下客廳「噔噔蹬」地了二樓。
看着滿柜子衣服,狠狠地拉出來一件又一件,看一件扔下一件,嘴裏還罵罵咧咧地:「穿咋沒那個女人穿好看?她有什麼,不個子自己高點兒、身子自己苗條點兒、樣子自己漂亮點兒、頭髮自己烏黑點兒......」
突然,苗苗狠狠地把衣服都劃拉到地,狠狠地踩踩踩,「不要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說完,抓起自己的包,飛快地衝下樓去,衝着跟來的保姆喊:「給我收拾臥室去!地的衣服都不要了,你願意送給誰送給誰!別跟我媽說,敢說我讓你滾!」
保姆是個剛來的三十多的婦女,看着苗苗的背影,撇撇嘴,「好好一個姑娘,愣是個神經病。所以說,再有錢有權的人家,也有煩心的事!」
張素芝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保姆抱着一大堆苗苗的衣服,還以為她要洗,「洗衣機里別一下子都放進,轉不動。怎麼,這夏天的衣服也洗?」
保姆忙說了情況。
張素芝有些生氣,「都給她掛回去,這丫頭,又發什麼瘋。去買新衣服了?」
保姆搖頭,「沒說。」
張素芝有些無奈,「女大不留、留來留去留成愁(仇),氣死我了!」
正要讓保姆給自己擺飯,家裏的電話響了,是朱伶俐打來的,未語先笑。
「張主任,我是市衛材廠的朱伶俐。嗯嗯,好久不見了。你跟苗副省長都挺忙的吧?等過幾天袁廠長跟我去給您拜年,先問問您,看您啥時候有時間?」
張素芝推辭了兩句,約定了時間,以為朱伶俐說完了,便要掛電話,誰知道朱伶俐卻說,「張主任,我這裏還有事兒給您匯報,耽誤您一會兒。是田園園的事兒。」
張素芝一聽,打起了精神,「這個女人又怎麼了?回省勞模的事兒,你的沒弄成,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
朱伶俐說:「張主任,我那榮譽不算啥,是辜負您跟苗副省長的一片好心,我很慚愧,也有些低估了田園園的辦事能力。這個女人,現在可是春風得意。這不,又成了我們衛材行業協會的會長了!」
張素芝一愣,「以前的會長呢?是誰啊?」
朱伶俐忙說:「以前的會長是我們廠的袁廠長啊,都當了好幾屆了,這一下子被田園園弄下來了,挺難看的。你說,田園園那個女人要是不找人拉票,能我們廠長多三倍的票?」
張素芝點點頭,眉毛立起,「那是肯定的。剛來的丫頭,能有什麼威望,敢當協會會長?你們商會都是幹什麼吃的?沒個監督嗎?」
朱伶俐忙說:「張主任,我們商會現在也改名了,是協會,這也是田園園那個女人的主意,你聽聽,什麼協會協會,聽着是邪的!」
張素芝冷哼了一聲,「她當會長,想幹嘛?該不妄想拉着些小嘍囉跟你們衛材廠對着幹?算她有這個野心,她有那個能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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