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考得好、誰是倒數第一,明明白白,誰也不能挑出一絲兒毛病來。
考得不好的,雖然丟人,但是也服氣,沒有一個敢說不是的。
大家圍着佈告欄,議論着正要下班,聽總經辦的一個姑娘突然跑出來說,「總經理,門崗那邊突然打電話說,不好了,那幾個以前被開除的,跑過來鬧事兒了......」
眾人都是一愣,忙往外看,果然聽見前面吵吵嚷嚷地,一群男人的聲音超這邊走過來了。
田園園俏臉緊繃,推開洪梅跟幾個職工,「避開?我為什麼要避開?事情來了,躲起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眾人都忙往前涌,把田園園圍在間,看着十幾個跑過來的氣喘吁吁地男人,眾人都忙攔住。
七嘴八舌地呵斥這些人,「幹什麼?幹什麼?這是要打架還是怎麼着?」
「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了,還來幹什麼?」
「出去出去,我們公司不歡迎來鬧事兒的人。」
「......」
幾個男人跳着腳,紅頭脹臉地吼,「田園園你出來!給我們說明白,這麼把我們打發走了,你們在這蒙聲發大財,想把我們甩了?」
「是,想得美!我們從前進衛材廠開門在這干,憑啥你一來趕我們?。回我們走,是被你騙了。這回,得清清楚楚地給我們個說法!
「既然有空位置招新人,為什麼不用我們這些老人兒!我們那裏他們差了?田園園,你是看不起我們!」
「......
田園園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洪梅,大踏步地走到一群人面前,冷冷地說,「哪陣歪風把你們吹來了?是以前被趕走的那些人?對不起,我眼拙還真沒有認出來。」
「我說,回拿了補償走的,怎麼能說是趕你們走的呢?退一萬步說,誰不遵守公司的規定,誰得手法,為什麼你們不行?」
「你看清楚了,這公司不是街道辦的小廠前進衛材廠了。現在是麗人公司,我田園園的麗人公司。這公司我投錢最多的是我,跟街道簽合同、給國家納稅的也是我。」
「這個公司用誰不用誰,當然要聽我的,難道還要聽你的?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們這些人都累了一天了,為什麼要聽你麼在這給我廢話?」
「再說了,早不來晚不來,突然這個時候過來,該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或者說有幕後指揮給你們出謀劃策、撐腰坐鎮?說吧,想幹什麼?劃出個道道來,我知道是誰了。」
一群人也不是善茬,本來被趕走的時候不心甘,想鬧事兒沒鬧起來。現在不同了,有人給錢、有人撐腰,而且還是個大考三,當然鬧得狠、鬧得理直氣壯。
更何況,現在麗人公司利潤不低,聽說田園園這個女人還當了協會會長,看來是有兩把刷子,要是真能在公司再混個指標也是好的。
立即當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插着腰,冷哼着說:「說什麼幕後指揮。我們是活不下去了,回來找口飯吃。社會主義餓不死人,我們本來是這個廠的職工,老死也是這個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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