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天山白虎雖然聽從你的吩咐,你卻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而是它主人的未婚妻。」耳畔傳來低沉的男聲。
「然後你想怎樣?叫它主人拿它來換我嗎?我可告訴你,我身染重病……」
「命不久矣了是麼?」男子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想說你原本就是個將死之人,它的主人犯不着為了你再做犧牲,否則虧大?你以為這樣的說辭能夠讓我相信?」
男子說着,朝她展露一抹陰測測的笑意。
「你若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算要死了他也不會棄你不顧,咱們就來測測你這未婚夫的真心如何?我給他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不帶着白虎前來,我就……」
顏天真冷笑,「殺了我?」
男子搖頭,「不,侮辱你。」
顏天真心中問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面上卻不見焦灼,依然維持着笑意,「侮辱我?你親自上?來吧。」
面對一個斷袖,她自然什麼話都敢說。
「來嘛,看你長得也不錯,我還不至於尋死覓活,長得醜就不行了。」
男子聽聞此話,目光中浮現一抹嫌惡,「你想什麼呢!我說的侮辱不是巫山雲雨,是要把你扒光了掛到城門!我親自上?你想得美。」
此話一出,顏天真面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了,「艹你祖宗十八代!」
對方的回答也讓她甚是無語,「我祖宗十八代早就在地下了,你若有本事,挨個艹,我不攔你。」
顏天真霎時體會到什麼叫不要臉。
正常人聽到『艹你祖宗十八代』,難道不應該回罵一句髒話麼?
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說要給雲渺兩天的時間。
距離她下一次服用紫月魔蘭的解藥,不能超過後天。
她必須儘快想法子脫身才好,最好今明兩天就能脫身。
這男子是個斷袖,若是雲渺親自前來……
不妙。
萬一被糾纏上,恐怕會麻煩不斷,這黑衣男子絕不是省油的燈,且他的身份也絕對不簡單。
她跟雲渺還有要緊事呢,兩天之內南弦就會醒過來,需要他提供幫助逮到南繡,沒時間陪這個死斷袖瞎折騰。
雲渺不能來。
事到如今,只能指望另一人。
一個有閒情逸緻、願意幫她、並且聰明絕頂的人。
我就在下一刻,酒池裏傳來了兩道人聲——
「爺,這男子身上的脂粉氣竟然洗不掉。」
「尤其他背後紋着的這朵花,用酒水怎麼沖洗,顏色還是如此鮮艷,脂粉之氣似乎更濃郁了。」
顏天真聽着覺得好笑。
史曜連這個傢伙居然還在身上紋身了?
洗不掉的脂粉氣……聽着可真有。
「別白費勁了,你們洗不掉。」史曜連冷哼,「我一貫喜歡清脫俗的脂粉香氣,我背後的這刺青,就是將胭脂水粉嵌入肌膚之中,你想靠着洗把它洗掉?門都沒有。」
顏天真沒想到史曜連對胭脂水粉的熱愛程度高達這個地步。
「洗不掉?那就乾脆削下來。」空氣中響徹一道冷然的男子聲線,「把那刺青整塊削下來,不要有一星半點的殘留。」
這話一出,史曜連頓時驚起——
「我背後紋刺青,與你何干!」
「看不順眼。」黑衣男子回得十分蠻不講理,「我看不順眼的東西,毀了便是,不管那東西屬於誰。」
「你這個混……」
史曜連怒上心來,眼見着跑不掉,索性也不客氣,想要破口大罵。
卻被顏天真打斷——
「慢着!」
顏天真望向黑衣男子,「你想毀掉他身上的刺青,無非就是因為討厭他身上的脂粉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討厭的地方,是麼?」
黑衣男子略一思索,道:「性格也不是很喜歡,與我所想像的相差甚遠,初見畫像,還以為是溫潤翩翩佳公子,想不到……」
「你傻。」顏天真白了他一眼,「你們抓錯人了都不知道,畫像上的那一位的確是個翩翩公子,可不是這個德性。」
顏天真此話一出,黑衣男子總算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