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真是慚愧。」
「呵。」寧子怡嗤笑了一聲,「帶我來這兒的人告訴我,你的能耐有多大,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吹噓,連一個小女子都奈何不了,你還做什麼殺手?」
史曜連聽聞此話,磨指甲的動作頓了頓,眸底掠過一絲冷光。
這勞神子公主,真他姥姥的煩。
若不是因為這是皇家的金枝玉葉,他此刻就衝上前去給一掌。
可偏偏是皇家的人,得罪起來總要有顧忌,若是在這佳人閣里有個閃失,他這店就開不下去了。
且不與這丫頭片子計較。
「是呢,我連個小女子都奈何不了,沒什麼本事,公主您不也奈何不了?否則何必來找上我。如此看來你我都是無能之輩,就不必互相貶低了。」
史曜連說到這兒,不等寧子怡回答,又緊接了一句,「送客。」
寧子怡身側的黑衣男子聞言,朝着寧子怡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真是沒用!」寧子怡低斥了一聲,也曉得再說下去也無益,便拿起了地上裝着銀票的木盒,起身憤然離開。
眼見着寧子怡的身影走出房門外,史曜連冷哼一聲。
他被顏天真算計,還不都是拜這個公主所賜,雖然在這佳人閣內,不能動這個金枝玉葉,但他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真要追溯起原因來,他如今這麼倒霉,與寧子怡脫不了干係。
既然奈何不了顏天真,那就拿寧子怡來撒氣。
「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這話是朝着一旁的黑衣下屬說的。
「回公子的話,辦好了。那木箱子的兩側已經塗了料,一個時辰之後,藥效就會散開,不過那位公主竟然抱着箱子,藥自然就滲透到她的肌膚之內,不出兩日,她就會面冒紅疹,且,一準查不到原因。」
「如此甚好。」史曜連輕笑了一聲,「金枝玉葉又如何,我這佳人閣之內,也不是她能撒潑的地方,敢罵我,總得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又問道:「讓你們查的三屍腦神丹,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回公子的話……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史曜連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派人去江湖上走動了,並沒有人聽說過這三屍腦神丹。」黑衣下屬頓了一頓,又道,「興許真的是獨門毒藥,不為人知的那種?」
史曜連:「……」
如此說來,他除了找顏天真之外,當真是沒有其他門路了。
……
再說顏天真,花枝招展地在外頭溜達了一圈之後回到了仙樂宮之內,便開始思索着正經事了。
雖然與鳳雲渺鬧了些彆扭,但不可否認,她對他的喜愛之情是不會因此減少的。
按理說,有情人之間鬧個彆扭,把對方晾個兩天的也沒什麼,採取不予理睬的方式,稱之為冷戰。
但是這個方法對她和鳳雲渺似乎不太適用。
寧子初給的十日之期,僅剩三日。
這三日過去之後,寧子初對她必定會盯得很緊,設法讓她與鳳雲渺不能再接觸。
要不是因為當初拿九龍圖做藉口,連十日之期都爭取不到,她與鳳雲渺之間,這日子玩一天就少一天。
原本時間就不寬裕,再拿個兩三天來冷戰……
委實不算明智啊。
雲渺說,九龍圖的事包在他身上。
既然他都替她考慮好了,那她也就不必想太多。
鳳雲渺委實稱得上是個貼心的情郎,俊美多金,又不花心。但凡是你有困難的事,他必定會想方設法給你辦到。但凡是你想要的東西,他也會絞盡腦汁給你取來。
他什麼都好,最讓人討厭的地方就是——
整天裝着矜持,覺得自己特高貴,吃她豆腐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等到真槍實彈的時候,他又——反悔!
他大爺的。
昨日與他在寢宮的榻上……
回想起那一幕幕情形,都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明明都互相看光了,他卻也不突破最後一步。
都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是箭在弦上,還能把箭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