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目光之中也盈滿了笑意。
「喔?」寧子初聽着她的話,似乎是來了興致,開口的語氣毫無波瀾,「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個幫法?」
他的神情看似沒有異樣,心中卻是心潮起伏。
這冒牌貨竟然不等七日之期過去,便主動找他坦白。
可見是窮途末路無計可施,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尋脫身之法。
她看出了自己對天真的不舍,這才鋌而走險,試圖說服他幫她?
寧子初垂下了眼。
天真……
真的是良玉郡主。
「陛下,這皇宮之內是您的地盤,您若是想要幫我,自然是不難。」尹良玉笑道,「良玉也不需要陛下費太多勁,您只要在七日之內,設法讓人帶來一斤新鮮人血給我補充,如此一來,我便不會露出破綻,他們又如何能說我是冒牌?」
「你倒是挺會想的。」寧子初慢條斯理道,「你說的不錯,朕的確是很捨不得天真離開,但……」
說到此處,他冷嗤一聲,目光如箭般望着籠子裏頭的人,泛着毫不掩飾的殺機——
「朕怎麼能讓你這麼個噁心的東西佔着她的位置,享受她本該享受的一切待遇!如你這樣的混賬東西,怎麼配得到她本該得到的一切?你賭錯了,朕不會幫你。」
籠子內的人臉色一白,似乎因着寧子初的話,花容失色。
寧子初望着她的反應,唇角勾起一絲陰涼的笑意。
「原本朕還在安慰自己,或許天真不是良玉郡主,朕等七日之後再看結果,可是如今,你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利用朕對天真的不舍,來說服朕幫你?真是痴人說夢。既然你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假,那朕又何必對你客氣,讓人將你開膛破腹,觀賞一下你身體裏的美人蠱如何?」
籠子內的人慌忙搖頭,神色頓時瀰漫上驚恐,「不,不要……」
「來人!」寧子初低喝一聲。
下一刻,便有兩人聞聲而來,恭謹道:「陛下有何吩咐?」
「把她給我從籠子裏拖出來!」
同一時刻,距離房屋不遠處的寧子怡聽着這一聲低喝,暗道一聲糟糕。
原本是想來看看事情進展如何,那假良玉說是要見皇兄,還以為她已經想出了什麼高招擺脫困境。
此刻看來,她根本就沒有成功。
聽着皇兄的語氣,顯然是發怒了。
這假良玉,興許要玩完。
她若是就這麼完了,那顏天真豈不是順理成章成為良玉郡主?!
寧子怡想到這,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假良玉怎麼就這麼不成事!還說要幫着自己,眼下她都快玩完了,還能指望她做什麼。
這一頭寧子怡在氣惱着,房屋之內,兩名侍衛在寧子初的吩咐之下,已經將籠子打開,將籠子裏頭的女子拉了出來。
「陛下,不要,陛下,我求你……」尹良玉還在拼命的搖頭,望着寧子初,神色帶着祈求。
而她這般搖尾乞憐的姿態,落在寧子初的眼中,只覺得分外可笑。
「把這冒牌貨給朕拉出去,剖開她的肚子看看!」
寧子初此話一出,兩名侍衛怔了怔,有些沒回過神。
「愣着做什麼?按朕說的做!」
「是!」兩名侍衛回過了神,將尹良玉拖着朝外走去。
將尹良玉拖到了庭院之外,兩名侍衛並未發現,此刻尹良玉的目光盯着某一處,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尹良玉的目光,所投注的地方正是前方榕樹之下的寧子怡。
寧子怡接觸到了尹良玉的視線,望着她唇角那抹略微邪氣的笑意,有些發怔。
這尹良玉都死到臨頭了,為何還這樣看着她?
且,被她這麼注視着,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尹良玉身後,一名侍衛已經抽出了佩劍。
同一時刻,寧子初的身影也從房屋之內踏出。
眼見着那名侍衛已經舉起了劍,卻在下一刻,變故陡生——
只見那被按着肩膀的尹良玉,忽然毫無預警地伸手,扣上了肩上那隻侍衛的手,稍一使勁,只聽得身後的侍衛慘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