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誰給你這麼大膽子?」一個更加肥胖的中年人站在富麗華酒店的廣場,一隻手正顫抖的指着渾身是傷的楊元朗,臉色十分的難看。
楊元朗平時見到自己的父親,都是裝出一副老鼠見到貓一樣的害怕,但是今天沒有,一身肥胖的身軀,歪着腦袋,眼神中充滿了不服的神情:「是他先打的我,我為什麼不能還手?」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指着昏迷在地上的龍天逸。
這個中年胖男人正是楊元朗的父親,政治部的一把手,楊弘毅。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時在家裏的乖乖寶,今天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頂撞自己,氣得渾身一哆嗦,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聲音剛剛落下,就看到楊元朗的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楊元朗沒有捂住自己的臉,而是非常倔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父親都不如葉晨來的爽快,起碼這個剛剛結識的人都能為了自己挺身而出,就算對方是青幫,他都沒有放在眼裏。
失望,楊元朗心中充滿的失望,一個政治部的部長,身為自己的父親,兒子被打了,不但沒有替他出頭,反而責怪自己內心中一股濃濃的委屈感油然而生。
「今天這個事情就是我做的,怎麼了?人家打了我,我就要打回來,這是我的兄弟交我的,一個男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還不如去吃屎。」楊元朗瘋了,當着眾人的面,說自己的父親不如去吃屎
楊弘毅,臉色通紅,實際上他比誰都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實中的事情,誰能保證自己都能強出頭?就說現在躺在地上的龍天逸,那可是龍溪城的寶貝孫子,誰不知道這個龍溪城非常護犢子,如果讓他知道是自己的兒子打了他孫子,楊家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混賬東西,你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毛孩子,懂什麼叫兄弟?」說着,指了指周圍的青年,「這些?這些就是你那些所謂的兄弟?如果不是有老子在背後給你撐腰,你敢說你的這些兄弟還能圍在你的身邊嗎?」
楊弘毅越說越來氣,最後吼道:「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門,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家待着,如果你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第一個打斷你的雙腿。」說完,對着身後的士兵吼道:「把他給我抓回去。」
他是想把自己的兒子關起來,以免龍家展開報復的時候,這小子在收到什麼傷害,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廣場大門的位置,一輛輛軍用卡車轟隆隆的快速行駛過來。
看樣子非常兇猛。
楊弘毅見狀,眼皮猛跳,暗道來者不善,顯然這些人都是龍家的士兵。
着急的他,急忙拉着楊元朗的手臂,焦急的說到:「快走,剩下的事情,爸爸處理。」
楊元朗一愣,父親的變化,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前一分鐘還在訓斥自己犯下了打錯,可是後一分鐘,馬上讓自己離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原來父親對自己的嚴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心中那份怨恨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感動,一份來自得到父親關愛的感動,肥胖的臉上,突然感覺鼻子一酸:「爸」
沒等他說完,楊弘毅猛地吼道:「你他媽沒聽到老子說什麼嗎?」
「我不走,上陣父子兵,他龍家有什麼了不起了,大不了拼了,難道還沒有王法了?」楊元朗心中下定決心,而且在他的內心中,始終有一種感覺,他相信葉晨很快就能回來,只要自己能夠堅持到葉晨回來,讓父親知道,自己嘴裏面說的那個兄弟,就是陳鐵鷹的契孫葉晨。
「走?你們楊家好大的膽子,公然挑釁我龍家,楊弘毅,我看你是在位子上做的太久了。」
這個時候,從一輛越野車上面跳下來一個老人,來人正是龍溪城。
楊弘毅嘴角抽搐,暗叫不好,這麼一點小事都能讓他龍溪城親自前來,恐怕這一次,楊家凶多吉少了。
誰都知道,前不久的時候,龍家被一個年輕人挑了,這個時候繼續抓一個人出來立威
顯然,現在自己就是這個被抓出來的人。
不過,楊弘毅並沒有若下氣勢:「龍首長,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大鬧,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場面吧?」
龍溪城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