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男子被張子陵死死踩在地上,整個人表情扭曲,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我乃三寸宗內門弟子,掌劍真人的徒弟,你敢這樣傷我?」白衣男子厲聲咆哮,瘋狂掙扎。
「廢話真多。」
張子陵並不想聽白衣男子自報家門,用力往下踩去。
砰!
白衣男子直接被張子陵踩爆,少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場面。
張子陵漠然的看着白衣男子的無頭屍體,隨意將其從石階上踢下去,讓它滾到山下。
隨後黑焰從張子陵腳底湧出,將四濺的血液焚燒乾淨。
「把這個吃下,跟我來。」
張子陵沒有再看那白衣男子一眼,將一粒藥丸扔給少女後,便轉身向山頂木屋走去。
看着張子陵頭也不回的背影,少女愣了愣,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張子陵給的藥丸吞下。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向少女全身,她肌膚上的所有傷痕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僅僅幾個眨眼間,少女便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到全盛時期!
「這是什麼神丹?」
少女震驚異常,像這種能瞬息間治療所有傷勢的丹藥,無一不是珍貴至極的神丹,被修士們當做保命的至寶。
她沒想到,張子陵就這麼將神丹輕飄飄的丟給了她,仿佛在丟一顆糖豆。
他到底是誰?
看着張子陵的背影,少女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不得了的大腿!
剛才被殺的白衣男子名叫陳興,是三寸宗第三十七代弟子中最優秀的幾個弟子之一,一身修為更是到了天宮境,在青靈郡也稱得上青年才俊。
可就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修士,卻被人輕易踩爆腦袋,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少女無法想像張子陵到底是什麼境界。
莫非是真武強者?
少女心中思緒紛飛,連忙跟上張子陵走到山頂木屋前。
「這是哪兒?」少女左顧右盼,掃了一眼周圍的景色,開口問道。
「這是我住的地方。」
張子陵推開木門,裏邊只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兩張凳子,簡陋至極。
少女跟着張子陵走進木屋,滿眼驚奇,沒想到這麼一位前輩住的地方,竟然這麼簡陋!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是什麼人?」
張子陵隨意坐在凳子上,從虛空中拿出茶壺與茶杯,自顧自沏茶。
看着張子陵隔空取物的手段,少女眼睛都瞪直了,不過她也不敢怠慢張子陵的問題,連忙道:
「我、我叫葉梓,青靈郡紅楓城人,追殺我的那些人是三寸宗的弟子。」
「三寸宗是青靈郡的大宗門,在紅楓城中有一個分舵,剛剛被前輩殺的人叫陳興,是三寸宗紅楓分舵的副舵主。」
紅楓城就在大荒山脈邊緣,離張子陵這裏有幾百里遠,雖然這十九年時間內張子陵基本都在養傷,不過他的神魂也偶爾會掃到紅楓城那邊去。
本來紅楓城也是他的第一站,與葉梓相遇也算是緣分。
不過,紅楓城只不過是一個末流城市,在青靈郡中都排不上號,自然沒有什麼強者。
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區區一個天宮修士也能當上舵主。
「嗯,他們為什麼會追殺你?」了解到基本情況,張子陵又開口問道。
「這……」葉梓欲言又止,頗為猶豫。
「說。」張子陵輕聲道,「我沒有正邪之別,救下你也僅僅是因為看你順眼,沒有其他目的,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聽到張子陵的話,葉梓這才吞吞吐吐道:「我是極邪血脈,這種特殊體質只能修煉魔功和陰毒的武技。」
「這種血脈極其稀少,而且其他人都視我這種血脈為洪水猛獸,所以我一直都竭力隱瞞自己的血脈。」
「之前我因為救一個被陳興當街侮辱的婦女而暴露了自己的血脈,這才被追殺的。」
「極邪血脈?」
張子陵挑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血脈,不由用神魂查探葉梓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