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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地牢,張子陵和夏凝兒被關在了同一間牢房裏。
張子陵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情況,隨便在牢房找了一個草垛便是安逸地坐了下來。
在張子陵沒有成帝之前也得罪了不少人,坐牢這種事張子陵也沒有少經歷過,倒也習慣了。
現在張子陵陪着夏凝兒一起被關入地牢,張子陵還覺得挺懷念的。
「這群該死的傢伙,怎麼把我和一個男人關在一塊?」夏凝兒抱怨地看了張子陵一眼,隨後又猛拍了幾下鐵牢,把不遠處的獄卒給吸引了過來。
那田家獄卒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過來,看着夏凝兒呵斥道:「吵什麼吵?」
夏凝兒倒是並不在乎那田家獄卒的態度,臉上擠出微笑,對那獄卒和聲細語地問道:「看守大哥,能不能給我換一間房?」
夏凝兒自認為自己還有幾分姿色,如果自己溫柔一點的話,應該能夠打動了獄卒。
可,事情卻根本沒有向夏凝兒想像當中的方向發展。
獄卒皺眉打量了一眼滿臉鍋灰的夏凝兒,眼中難掩嫌棄之色,猛地用長棍敲了敲夏凝兒面前的鐵牢,不客氣地吼道:「你當這裏是客棧啊?好好這裏面呆着,別給老子耍花樣。」
獄卒毫不猶豫便是拒絕了夏凝兒的要求,頭也不回地離開。
「唉唉!」夏凝兒還想叫住獄卒,不過這一次那獄卒連理都不理夏凝兒一下。
「這都什麼人啊……」夏凝兒見自己不得不和張子陵同住一牢房,開始低聲嘀咕起來。
張子陵看着夏凝兒的背影,笑出了聲,道:「還是安靜一點吧,跟我住一屋又沒有什麼丟人的,這天底下有不少人想和我同住一屋檐都沒有任何辦法呢!」
夏凝兒白了張子陵一眼,不屑地說:「你就吹吧,就你?本姑娘好心好意地救你,到頭來你還要倒訛本姑娘,本姑娘不才屑與你這種騙子為伍!」
張子陵笑道:「你不也是小偷麼?有資格說我嗎?」
夏凝兒氣急,猛地一跺腳,指着張子陵道:「你!不可理喻!」
「安靜!」
牢房外獄卒咆哮,夏凝兒也不敢再吵,不再理會張子陵,自己走到牢房另一個角落躺了下來,背對着張子陵。
牢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子陵見夏凝兒不再說話,也開始閉目盤坐,神魂向外邊擴散。
現在張子陵並不着急破牢而逃,對于田府的秘密,張子陵頗為感興趣。
在青岩城外的城外城中,已然是火光漫天,田府的人把整個貧民區都翻了一個遍,到處都是哭啼的人。
一隊又一隊田府的家丁粗暴地搜索着每一間房,不放過每一塊地。
田府老爺面色陰沉地站在夏凝兒的木屋前,周圍的哭喊聲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影響。
此時一個護衛快步走到田府老爺面前,恭敬地說道:「老爺,整個貧民區都翻遍了,沒有找到老爺您要的東西。」
「居然沒有?這不可能啊……上仙不可能說錯的。」田府老爺見整個貧民區都給翻遍了,依舊沒有找到自己要的東西,頓時陷入了沉思,「這夏凝兒到底把那東西藏在哪裏了?」
「老爺,會不會是在夏凝兒身上。」
田府老爺微微點頭:「有可能,我也乏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去把夏凝兒給我帶過來,我親自審問。」
「是!」
「他們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張子陵將神魂收了回來,低聲念着,又看了依舊背對着自己的夏凝兒一眼。
夏凝兒身上張子陵也用神魂掃過了,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奇特的東西,就一普通的錢袋裝着一些玄銀幣,那些玄銀幣估計還是夏凝兒今天偷的蠻骨馬賣的錢。
「尋天,你去搜搜青岩城裏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暫時沒有線索,張子陵只能暫時放下,吩咐尋天儀去城裏找找線索之後,便安靜地等待。
在這件事情中,田府老爺充其量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張子陵甚至都沒有心情去搜田府老爺的魂。
夜逐漸深,田府老爺也帶着家丁回了府,各自休息起來。
守着地牢的獄卒開始打起了瞌睡,隨時都可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