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太爺一臉冷峻,上下打量了吳風和周明一眼,眼神十分陰仄,半晌才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在我們神龍縣搗亂?!」
「我們兩個是替天行道之人,路見不平,自然拔刀相助,你這貪官與這群妖道狼狽為奸,搜颳了這麼多民脂民膏,還要害人家無辜女子性命,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教訓你們一頓。」周明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那縣太爺冷哼了一聲,陰笑着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手中有我的人,本官就不敢殺你們,他在我的眼裏還不如一條狗,你想殺便殺,不過就算是你殺了他,一樣也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
「大人……我……」那捕頭聽縣太爺如此一說,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你給我住口!」那縣太爺瞪了那捕頭一眼,厲聲喝道。
「縣官老兒,休要如此猖狂,一會兒小爺給你看樣東西,你就不是這個態度了,肯定是要給小爺跪下的。」周明說着,將那捕頭交給了一旁的吳風。
旋即,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那縣太爺的面前,大聲喝道:「給小爺跪下!」
那縣太爺一愣,眯着眼睛朝着周明手中的東西看去,看了小半天,不僅沒有跪下,還放聲大笑了起來,十分鄙夷的說道:「你拿出了一個茅山的令牌就想嚇住本官嗎?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吳風那個鬱悶啊,這大師兄到底是在鬧哪樣,他是官府的人,你拿出來一個茅山的令牌管什麼用,若是江湖中人或許會有幾分忌憚,對這官府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大師兄是不是有點兒太那啥了,吳風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一個很好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大師兄的狀況,愣了片刻,還特意的低頭看了一眼周明手中的令牌,沒錯,如假包換的茅山令牌,掌門師爺的東西,吳風真是拿這個大師兄沒話說了。
周明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尷尬,他收回了手,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伸手撓了撓頭,臉色不禁一紅,說道:「不好意思,拿錯了,我再給你換一個。」
說着,周明就將那張茅山令牌重新塞回了胸口,又摸出來了一個東西,往那縣太爺面前一遞,再次大聲喝道:「狗官,你給小爺跪下!」
這次,那縣太爺再次看了一眼周明手中的東西,不由得眼睛一瞪,面露惶恐之色,不由得雙膝一軟,真給周明跪下了,還將頭埋在了雙手之間,十分卑微的說道:「上差,下官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老人家,下官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這縣太爺如此模樣,眾人全都愣住了,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吳風也是雲裏霧裏,這次大師兄手裏究竟拿的是啥,竟然能將這狗官嚇成這幅熊樣子?
吳風心中好奇,帶着那捕頭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時,發現周明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塊令牌,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