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蠱蟲吸飽了翁猜額頭上鮮血之後,整個身軀又變大了一倍,這才從翁猜的腦門上飛了下來,放完這次血之後,翁猜就算是再黑的一張臉也能看出慘白的顏色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眸子死灰一片,已經沒了一絲神采,身子左右搖晃,看上去隨時都會一頭栽倒在地上,可是此時的翁猜並沒有倒下,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那隻快速飛奔而來,如同一團黑旋風似的獒犬,那獒犬故技重施,奔到離着翁猜兩丈多的地方,再次騰空而起,朝着翁猜撲去。
飛頭降此時正用腸子纏着一隻大狗,那腸子一圈一圈的纏在那惡犬的腰際,勒的那條惡犬口吐白沫,眼珠子都爆了出來,眼看着就要將它給勒死了,突然感覺身後有異,自己的主人眼看就要被那獒犬給再次撲上,可是它一時間卻騰不出身來,但見那飛頭降腸胃又是一陣兒蠕動,喉頭一動,一團黑黃色的粘液便從嘴裏噴了出來,朝着那獒犬的頭便噴了過去,
獒犬的身子尚在半空中,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團溫熱的液體便撒在了臉上,那獒犬反應倒也迅速,身子凌空一轉,粗壯的腰肢一擺,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
它的狗頭上黑黃色粘液滴滴答答的滑落下來,表層的皮毛被那團粘液腐蝕的冒起了一團白煙,疼的那獒犬嘶吼了兩聲,不過那腐蝕性的粘液只是腐蝕了那獒犬頭上的一層皮毛,再往下便是含着極其厲害屍毒的皮肉,兩種劇毒一混合,互相化解,那黑黃色的粘液再也無法滲透半分。
饒是如此,疼的那獒犬也是嗷嗷叫喚了好一陣兒,一雙血紅的眸子再次看向了飛頭降,身為狗中的王者,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今天一晚上,屢屢被那顆掛着一串內臟的頭顱挫敗,怎能不讓它憤恨不已。
那獒犬齜出獠牙,喉嚨里發出了憤怒的低吼,一雙血紅的眸子微微眯起,這次它不再像上次一樣猛衝,而是緩緩的朝着飛頭降和翁猜走去,它一邊走一邊再尋找着頭頂上那飛頭降的破綻,它心裏盤算的很好,自己就這樣朝他們一同走近,若是那飛頭降阻撓,便將那東西給扯下來,咬個稀巴爛,若是那東西來不及阻攔,那個坐在那裏的人便成了自己的腹中餐了。
那狗王盤算的倒是不錯,隨着它的腳步離着翁猜的距離越來越近,危險也離着那狗王越來越近,喝了翁猜眉間之血的蠱蟲此時已經離開了翁猜的額頭,朝着那狗王飛了過去,那狗王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頭頂上的飛頭降和盤坐在地上的翁猜,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隻胖嘟嘟的蠱蟲。
當狗王離着翁猜還有三四丈的時候,那隻蠱蟲便落到了狗王的鼻尖之上爬來爬去,那狗王覺得鼻子有些癢,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那蠱蟲立馬飛起,在狗王的腦袋邊上轉悠了一圈,最後又落在了狗王的鼻子上,尋常之時,倒是不少有蚊蟲在那狗王滿身臭氣的身上叮咬,早就已經習慣了,還以為只是一般的蚊蟲,然而,它錯了,那隻蠱蟲才是真正要它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