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愣了一下,驚道:「清風老弟,你……這……」
老劉頭看了看那個貼着黃紙符的血泥人,又看了看清風道長,半晌兒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拍大腿,氣呼呼的說道:「你也太過大意了,強行收攏張團練家這幾十個陰魂,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被那些陰魂搶佔了你的肉身,到時候走火入魔,這裏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你!」
清風道長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說道:「劉老哥多慮了,貧道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貧道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殺了張團練和孫把總的清虛妖道等人一直隱藏在暗處,在尋找機會殺了咱們,咱們現在一點兒他們的線索都沒有,眼下也只有這一片下嘴唇能夠幫到咱們了,這一次即使殺不了那清虛妖道和那個巫蠱高手,也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有所收斂。」
吳風終於恍然大悟,接口道:「怪不得徒兒剛才感覺全身冷颼颼的,好似轉眼間從夏日到了寒冬,原來那一圈圈的黑旋風竟是一個個的陰魂,這便說的過去了,徒兒身上的伏屍法尺能夠感應到周圍的陰煞之氣,並且還能夠吸食掉那些陰煞之氣,您老人家一下子收攏了這幾十條陰魂,陰煞之氣必然十分濃郁,這也難過這把伏屍法尺會微微抖動了起來。」
郭大成也插嘴道:「我的天吶,剛才我算是開了眼了,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嚇人的事情,突然之間天就變了顏色,緊接着就颳起了陣陣陰風,那冷風嗖嗖的,凍得我骨頭都好似結了冰,心裏也不怎的,就害怕的要命,腿肚子都轉了筋,也不怕諸位笑話,就差那麼一點兒,我就尿了褲子……」
聽郭大成這麼一說,緊張的氣氛稍稍有些緩解,眾人不禁莞爾一笑,清風道長也着實有些佩服起眼前這個魁梧的漢子,剛才開壇做法的時候,竟忘記了這郭大成不懂一點兒道法,普通人若是遇到了這麼多的陰煞之氣,根本承受不住,然而郭大成卻是咬着牙硬抗了下來,雖然現在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再過上片刻之後便會無恙。
笑罷,老劉頭又看了一眼那貼着黃紙符的血泥人,沉聲道:「清風老弟,你一旦施展出道法,是不是便可通過泥胎將這幾十個陰魂的陰煞之氣轉移到那下嘴唇的主人身上?這樣一來,那下嘴唇的主人肯定會變的相當厲害,別說那清虛妖道受了重傷,就是身體好好的,恐怕也禁不住這幾十個陰煞之氣凝聚的邪物的偷襲,那清虛妖道慣用邪術,他肯定不會想到你清風道長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會使出這樣陰毒的道法。」
這話說的清風道長臉色不禁一紅,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種邪術一向為茅山所不齒,禁止私下裏修煉,貧道也只是略懂的一點兒,勉力為之,若是能除去那清虛妖道,就算是比這再下三濫的手段,也也要厚着臉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