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用擔心,老夫在給這幾個娃娃剝掉身上的猴皮之後,往他們身上塗抹了一些草藥,這些草藥不僅可以去腐生肌,而且還可以給身體裏輸送養分,三天之內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人。」薛鬼醫看向了那兩個小娃娃,捋着鬍鬚說道。
眾人這才釋然,紛紛點頭稱讚薛鬼醫的醫術高超。
猛然間,吳風轉頭四顧看去,感覺少了點兒什麼,仔細一想,才發現老劉頭今天還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去了哪裏,於是便問道:「各位,你們見到劉老伯了嗎?自昨天晚上大伙兒喝醉了之後,我就沒有看到他,今天都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來,能去哪了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四顧看去,果真沒有看到老劉頭的蹤影,大早晨周明的那一聲慘叫,極是悽厲刺耳,別說是個人了,就是一頭豬的話,也該被那聲悽厲的慘叫聲給嚇醒了。
當時,眾人只顧着去對付那個小鬼嬰,再加上喝了一些酒,腦子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誰都沒有想起老劉頭的事情,清風道長到現在還生着吳風的悶氣,更沒有注意到老劉頭的事情,他想了一下,才道:「莫不是劉老哥昨天夜裏喝的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起來?」
正說着,外面的郭大成媳婦從院子裏走了過來,囁嚅着說道:「昨天晚上各位都喝多了,我看到劉老伯和孫把總一起走了,兩個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孫把總非要拉着劉老伯去他家裏再喝酒,兩個人走路一步三晃的,當時是我將他們兩個送出去的。」
「你這個婆娘,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劉老伯自己一個人走了呢。」郭大成抱怨道。
「這個……我看到你們今天早晨一個個都陰沉着臉,就沒告訴你們,就想着劉老伯去孫把總那裏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去喝酒了,估計今天晌午就能回來,要不是你們談論起劉老伯的事情,我自己都要忘記了。」郭大成老婆又道。
眾人得知老劉頭去了孫把總那裏,便都放下了心來。孫把總那個人一向是急公好義,待人豪爽,最喜歡跟人喝酒,而那老劉頭在雙橋村看守義莊的時候,也經常喝酒,酒量很大,他這也是常年養成的習慣,在義莊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必須每天喝大量的酒才能祛除身上的陰寒之氣,久而久之,這酒量就越來越大,昨天晚上,孫把總與老劉頭拼酒,一時難分勝負,見一桌子人都喝趴下了,孫把總便單獨約了老劉頭去他家裏喝酒,一定要分出來一個勝負不可。
薛鬼醫看了一眼那兩個娃娃,心中總算是釋然了,突然轉過身來,對眾人一拱手,說道:「諸位,跟大家告個別,今日老夫便要告辭了,這兩個娃娃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們的舌頭已經能動,三日之後,必然可以開口說話,身體要長好還需慢慢來,老夫以多年的名聲擔保,這兩個孩子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