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薛鬼醫也識得這馬六爺,不知薛鬼醫可曾見過這馬六爺對人施以凌遲酷刑?」郭大成問道。
薛鬼醫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也不是本地人,只是對馬家祖輩有些了解,只知道這馬家的祖上原本也是行醫出身,他手中的那幾把刀原本是給人看病使得,不料被當時的一個大官看中,臨時讓他對一個對一個犯人用刑,那大官見馬六爺的祖上刀法好,又快又准,最能折磨的人死去活來,還不會短時間讓其喪命,便讓他做了殺人的劊子手,這活兒一干下來,便幹了一輩子,許多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這馬六爺的祖上想出來的,他死了之後,便又將這使刀的手藝傳給了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幹了一輩子,又傳給了現在的馬六爺,這也算是祖傳的一套絕活,老夫也是久仰大名,一直想看看這馬六爺是怎麼使刀的,以後治病救人的時候,也能用的上。」
「既然如此,那薛鬼醫就在我家多留幾日吧,那馬六爺肯定在三日之後來到咱們開化城,對那金霸天施邢,到時候您要是真想結交那馬六爺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您引薦一下,您薛鬼醫的大名,可是比那馬六爺大多了,估計他一聽是您薛鬼醫,巴不得想要見您呢。」郭大成喜道。
薛鬼醫擺了擺手,有些不屑的說道:「馬六爺的刀法雖好,但是他身上的煞氣太重,喜歡殺戮,他是殺人的,老夫是救人的,根本不是一路人,老夫也不願與這等人結交,到時候只需遠遠的看着便是了。」
郭大成吃了一個閉門羹,卻也說不得什麼,這薛鬼醫脾氣古怪,說話也喜歡直來直往,不會繞彎子,他也已經習慣了。
吳風看向了孫把總,突然問道:「孫大哥,這次攻打黑風寨,死了不少將士,那些人的家屬都安頓好了沒有?這次從黑風寨弄來了不少銀兩,說什麼也要發些銀子給那些將士的家屬吧?」
聽吳風問起此事,孫把總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嘴裏罵道:「他奶奶的,這事兒就別提了,縣太爺跟老子說那些從黑風寨搶來的銀子都要上繳給朝廷,只留下了幾萬兩銀子安頓家屬,咱們死了好幾百人,一條人命連一百兩銀子都不值,想想老子就窩火,那些銀子肯定讓那些貪官污吏給分了,還舔着臉跟老子說什麼上繳朝廷,這裏山高皇帝遠,銀子送到哪都不可能送到老百姓手裏,這樣的大清朝,我看也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哎呀!」聽孫把總如此一說,張團練嚇的渾身一哆嗦,趕忙上前捂住了孫把總的嘴,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說你個孫莽夫,怎麼不留一點兒口德,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這話你也就只能在咱們幾個人面前說說,若是讓外人聽到了,三日之後,金霸天就不是一個人被凌遲處死了,肯定多了你這個天殺的大嘴怪一同陪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