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說了聲謝謝,然後站在這處玻璃門前,或許是感應到了楊寧的存在,玻璃門瞬間打開,他也沒多想,直接就進入通道。
四周充滿着科技感,看上去有那麼點奢侈典雅,當走到盡頭,順着鋼化玻璃製成的階梯走下,不一會,就瞧見前方站着幾個人。
最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人,他望着楊寧,笑眯眯道:「阿寧,你終於來了。」
「四叔?」楊寧試探道。
楊寧注意到,這男人胸牌上的姓名欄,有着正楷的楊天意三個字。
跟自己老爸楊天賜同一個字輩?
對於楊天意自稱是自己四叔的說法,楊寧又信了七八分。
「你還知道我是你四叔呀?」這男人哈哈大笑:「不錯,比我預料的強不少,還記得當年你呱呱墜地,在我懷裏還撒了泡尿。」
楊寧臉色尷尬,小時候的事,他哪還記得這麼多?
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楊天意擺手打斷:「行了,咱們叔侄二人有的是時間嘮叨家常,當務之急,先把正事給辦了。」
楊天意轉過身,朝身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只見其中一個穿着白褂的男人,按了按身前工作枱上的紅色按鈕,頓時,不遠處一座檢測儀器忽然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很快,儀器中緩緩出現了一張可供人躺上去的床台,上面蓋着的玻璃罩,也機械式的緩緩打開。
「躺上去。」楊天意一臉嚴肅道:「待會你會在藥霧的催發下,進入淺度睡眠,這是為了喚醒你的潛意識,不要擔心。」
「知道了。」看到這位四叔嚴肅的臉色中,透着些許關切,楊寧原本心裏的排斥感,倒是淡了一些。
沒有過多的猶豫,楊寧在一旁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躺在了床台上,隨着嘎吱一聲脆響,床台忽然露出幾個方形孔,裏面伸出來一些金屬套圈,很快,就將楊寧的脖子、手腳給固定住。
「開始吧。」隨着玻璃蓋徹底閉合,楊天意擺了擺手,然後死死盯着面前的監控反饋顯示器。
楊天意在楊家嫡系中,屬於較強勢的實力派,與楊寧的父親楊天賜關係也最好。
坦白說,對於楊寧,他相當了解,畢竟逢年過節,但凡跟楊天賜小酌兩三杯,總能聽到楊天賜數落兒子的不爭氣。
這也讓他時不時感慨,虎父生了個犬子,姑且也算得上楊家的不幸,畢竟輝煌了兩代人,難道真擺脫不了富不過三的宿命?
這種心態沉浸了近十年,正當楊寧在他的印象中慢慢定型時,那突如其來的史上第一高考生,讓他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了些許期待,暗道就算這小子日後不從軍,起碼也能子承父業,在政治上干出一番事業來。
他開始慢慢關注楊寧的動態,可以說,從那時起,楊寧但凡在明面上幹過的事情,他都知之甚詳,這也導致他對楊寧的印象一改再改,隨着那晚楊寧中槍的消息傳到他耳朵里,他變得異常的暴躁。
如果不是公務纏身,加上老爺子的態度不明朗,說不準,他早就連夜趕往華海醫院探望了。
可以說,他對楊寧的了解,比楊寧老子楊天賜還要多,儘管依舊對楊寧能否扛起楊家這面大旗持懷疑態度,但通過近幾個月的觀察,楊天意還是有些許信心的。
不過,今兒看到那一段錄像後,楊天意的心思變了,他自以為已經徹底了解楊寧,可卻震驚的發現,自己似乎對這個侄子,了解的相當片面,甚至他覺得,壓根就不了解這個侄子!
他還萌生一個相當古怪的念頭,就是跟劉叔一樣,他覺得老爺子,還有楊天賜跟寧國鈺,不但矇騙了外人十八年,就連自家人,同樣蒙在鼓裏!
因為,能練就出這等身手,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甚至懷疑,很可能是楊寧小時候曾展現出某種非比尋常的能力,才被老爺子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南湖市,交給寧家兩兄弟照顧。
對於這種猜測,他還真有那麼點深信不疑,因為這才能解釋他多年來的心病,那就是為什麼老爺子,忽然把楊寧給送到江寧。
只不過,地位的懸殊,讓他壓根就不敢在老爺子面前,道出內心多年揮散不去的疑惑!
對於那段錄像,楊天意除了老爺子外,並沒有讓第三人知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