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輕功表演呢,小傢伙身子隨着細樹枝上下起伏,和《臥虎藏龍》裏玉嬌龍站在竹枝上搖晃那一幕十分相似。
&的天啊!」
大奶奶驚叫一聲,提起裙角就疾步下了台階,還不等跑到近前,就聽「咔嚓」一聲,小樹枝承受不起這樣的蹂躪,終於含恨陣亡,從樹幹上脫落下來,而罪魁禍首也沒有好下場,摔了個四腳朝天,但很快就又爬起來,兩隻前爪搭在樹幹上,看樣子還要再接再厲,繼續鍛煉樹上生存的技能。
恰好綠枝從小廚房走出來,也看見了這一幕,聽方採薇驚叫的聲調都變了,這好丫頭忙跑過來,幫她把糰子從樹上摘下,一面安慰道:「奶奶別慌,小花熊皮厚着呢,前天爬去牆上摔下來都沒事兒,奴婢被嚇了個半死,它倒是一骨碌翻起身就跑走了。」
&話,我不知道它皮糙肉厚的嗎?別說這麼點高度了,就是從更高樹上摔下來,只要不是趕上倒霉點兒,也不會有事。我是心疼我這棵扶桑花樹,你看看你看看,讓你們看着,可這樹上最起碼少了五個枝子,再讓它們爬幾回,樹就禿了,這扶桑花開起來多漂亮啊,就讓兩個小東西給毀了。」
方採薇回憶起扶桑花滿樹怒放的盛景,眼淚都快下來了,可是看着懷中嗯嗯叫的糰子,又捨不得打,最後只在小屁股上輕輕拍了兩巴掌,然後讓綠枝拎起正對着門口大缸里栽的一大棵石榴躍躍欲試的圓圓,一起回了屋裏。
這時芊芊也過來了,只說廚房送了飯菜過來,奶奶要不要現在就用,還是再等一會兒。方採薇想了想,淡淡道:「快三年了,大爺終於又去登了李家的門,怕是要留飯,咱們不用等他,自己吃吧。」
芊芊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安排,卻就在此時,只見荊澤銘走進院子,方採薇還沒回屋,看見他便疑惑道:「怎麼?爺沒在李家留飯?」
荊澤銘淡然道:「爹爹拉不下面子,二弟又不在,這才打發我過去,應個景就不錯了,還要在他們家留飯?你把我想的也太寬容了。」
方採薇忍不住笑道:「這樣啊,那正好,剛剛我讓芊芊去擺飯呢,咱們一起過去吧。」說完又問綠枝,聽說兩隻小滾滾的奶也準備好了,她就和綠枝一手拎着一隻來到餐廳。
&老爺的病怎麼樣了?嚴重嗎?」方採薇一邊問,一邊觀察着兩隻小糰子的喝奶情況,說也奇怪,平時團團是最淘氣霸道的那個,圓圓被它壓在身下欺負的遭數數也數不清,可唯獨喝奶的時候,圓圓才是那個貪心不足的,往往自己碗裏的奶喝到一半,就跑過去搶團團碗裏的奶,這個時候團團倒想起表現風度了,所以結果就往往是團團喝不飽,圓圓喝撐到,方採薇發現後,就採取了嚴厲措施制止圓圓搶奶。
&重。」荊澤銘淡淡回答,話音未落就見方採薇猛地扭過頭來:「什麼?真的很重?什麼病啊?我還以為就是個感冒着涼呢。」
&風。」
荊澤銘說着,便冷笑一聲,淡淡道:「他是個貪心的人,之前把秋芳嫁到何家,奔着的就是那個二品都指揮使的位子,誰知前些日子,袁指揮使抱病,辭了都指揮使,這個位子許多人競爭,他以為仗着何家的勢力,自己可以手到擒來。本來也是,何富貴這次為了幫他,也算賣力,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從河南那邊調過來的指揮僉事,竟然一步登天做了都指揮使,何富貴和他忙活一場,鬧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一股氣衝上腦子,就不行了,如今躺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方採薇萬萬沒想到竟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一時間嘴巴都張大了,好半天才喃喃道:「這是怎麼說?指揮使當不上就當不上唄,不還有個指揮僉事嗎?這下好,不但指揮使沒了,指揮僉事也沒了,何苦來,會不會算賬啊?」
荊澤銘嗤笑道:「他未必是不會算賬,只是這情緒又怎能由人控制?」
方採薇沖世子爺豎了個大拇指:「所以說,像爺這樣鍛煉出如山定力的,才是真強大。真正的寵辱不驚啊。」
&了,別捧我了。」荊澤銘笑着搖搖頭,見方採薇又扭過頭去看花熊,便伸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我說你要不要精心到這個地步?聽見聲音再過去不行嗎?實在怕來不及,就找個丫頭過來盯着,我就不信,兩隻花熊罷了,還能翻天?」
&還真別瞧不起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