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枝一愣:「沒有啊,奴婢從園子裏回房,走到半路團團掙紮下來跑了,奴婢就追過來,並沒有遇見奶奶,這人是奶奶賺來的?怎麼說?」
荊澤賢就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綠枝這才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他就是爺和奶奶十分稱賞的那人。何家世子爺也太不是東西了,當日爺和奶奶說話,這人幫了他不少忙的,如今不用了,就這樣對待,可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真是卑鄙無恥。」
荊澤賢點點頭,接着又看向站在樹杈中的糰子,對綠枝道:「這可怎麼辦?它爬的那樣高,若不肯下來,難道你還在這裏等它一天不成?」
綠枝無奈道:「看來只能再去找譚大叔幫忙了,他會爬樹,不然就只能等這小東西自己餓了,用蜂蜜奶引它下來。真是的,越長大越淘氣,真不知它長成大熊,像奶奶說的,一巴掌能拍死人,到那時要怎麼辦?」
荊澤賢笑道:「我問過大嫂,她說到那時就不用人去管它了,圈一大塊地方,修兩間屋子,安排些木樁木架子之類的東西給它們玩,每天往裏面放新鮮竹子竹筍,不餓着它們就行。」
話音未落,忽聽身旁阿甲道:「若是爬樹,我……我也會,姑娘……可……可用我幫忙?」
&那敢情好。」綠枝先是一喜,接着又搖頭道:「不行不行,你看看你這滿身滿臉的傷,快去處置傷口吧,萬一讓邪風入體,不是玩的。我這倒不是什麼着急的事……」
不等說完,就見阿甲用袖子一抹臉,將滲出的血跡抹去,接着二話不說,轉身便猴兒一般地爬到了樹上。
正在樹上悠然自得的團團一看:呀哈?今天貌似來了個厲害的主兒。它好不容易跑出來,哪裏肯乖乖就範,當即便往更高處爬去。
一人一熊都爬的飛快,就跟比賽似得,只看得樹下荊澤賢和綠枝目瞪口呆,好半晌綠枝才吶吶道:「二爺,剛剛這人上樹的時候,我看見他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啊,他本來就是個瘸子啊,怎麼?大哥和大嫂說話的時候,你沒注意聽?」
&也知道他是個瘸子,只是……一個瘸了腿的人,怎麼爬樹會這樣靈敏的?您看看,團團的速度似乎還比不上他。」
荊澤賢摸着下巴道:「雖然我不知道一個瘸子為什麼爬樹會這樣快,但既然他能在獵場纏住大哥,甚至最後和大哥一起倒下,那說明功夫還是不錯的吧,既然瘸了還有好身手,爬個樹似乎也不算什麼。」
話音未落,就見團團已經三兩下躥到了樹梢上,它個子小體重輕,阿甲卻是高大威猛,能夠承受團團重量的樹梢,卻沒有他的下足之處。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阿甲猛地一拍樹幹,人如大鳥般躍起,轉眼間就追上小糰子,接着伸出雙手一抱,將糰子抱在懷中,兩隻腳在樹枝上一點,飛掠下來,落地後身子只微微踉蹌了一下,便即站穩,他一瘸一拐走到已經呆愣住了的綠枝面前,將小糰子遞過去,憨笑道:「幸不辱命。」
綠枝雙眼閃亮,伸手接過揮舞熊掌表示不服的不安分糰子,下意識就開口問道:「你……你這功夫跟誰學的?戰場上還教這樣功夫?」
阿甲一愣,接着撓撓腦袋,結結巴巴道:「家父……原本是鏢師,我這點微末功夫都是跟他學的,其實並不高明。」
&我們普通人眼中,已經很高了。」荊澤賢呵呵笑着走過來。這裏綠枝雙頰生暈,顯然也知道自己造次了,此時不好再說什麼,向兩人行了個萬福,就抱着花熊轉身跑走了。
這裏阿甲看着她的背影進了二門,忽然門邊出來兩個婆子,上前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便急着道:「糟了,兩個嬤嬤定是看到了那位姑娘和我說話,這可如何是好?二爺,你能不能去給她求求情?就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先和她說話的。」
&荊澤賢納悶地看着他:「求什麼情?給誰?綠枝?」
&是剛剛過來抓花熊的那位姑娘啊,她是叫綠枝嗎?」阿甲一臉着急地指着二門口,只是再回頭望去,兩個婆子和綠枝早已走遠,哪裏還能看到那道倩影。
荊澤賢忍不住就是一聲笑:「阿甲,你也太憨厚了,竟然要為綠枝求情。她可是我大嫂最得用的心腹丫頭,這府中誰敢給她找不自在?別人有事求嫂子,只怕還要走她的門路呢。」
阿甲
第二百二十二章: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