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採薇一聽此話,只高興的雙眼放光,仿佛看着幾個小元寶插着翅膀飛向自己懷抱,遂點頭道:「好,那我等着爺的謝禮。」
老闆多上道啊,都不用我點,自己就參悟透了獎金的事,這以後每個月有固定工資,加上老闆隨時發下的獎金,啊啊啊錢景太美妙了。
方採薇整個人都陷入興奮中,直到晚飯後,看着荊澤銘坐在暖閣榻上悠閒看起了書,她才發覺哪裏好像不對勁兒,仔細一想:我擦!咋回事兒?老闆,我白誇你半天了,該不會這獎金還沒發到手,你就想進行職場潛規則吧?
轉念一想,不對啊,明明今天荊澤銘流露出的對李秋芳的情意不是假的,他再怎麼着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要潛規則了自己吧?根據這麼多日子的觀察,方採薇堅信自家老闆不是那種不要臉的男人。
不過也說不定,古代男人嘛,一個顯著特點就是三觀和現代人的天差地別,腳踏n條船在現代那是千夫所指的渣男,在這裏,那叫個事兒嗎?
大奶奶心中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實在猜不出荊澤銘意思,眼見那廝在榻上倚着軟枕,一頁頁的翻着書,無比悠閒自在模樣,於是咳了一聲,小聲試探道:「爺是不是覺着今兒我屋裏這茶好喝?」
「嗯!還算可以吧,也沒覺出什麼特別來。」荊澤銘漫不經心答了一句,目光卻沒有從書上離開,如果這時候方採薇能夠探下頭對上他的視線,就會發現那目光中一絲盈盈笑意。
「唔!要是覺得茶好,不如我包兩斤讓綠枝送去書房?」仍然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不敢懟直球啊,萬一這廝本來沒有潛規則的意思,讓自己一記直球勾起心思怎麼辦?對於這種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級動物,必須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一旦真撩撥起來,在這種環境下,自己絕對完蛋。
能不完蛋嗎?想找個救命的人都沒有啊。荊澤銘要對她行禽獸之事,只怕綠枝碧絲和滿院子下人不知怎麼興高采烈呢。難道說出實情?謝謝,她還沒活膩歪,被強那個啥,顯然是比被當做妖孽燒死要好的多的命運。
「不用了,我書房的茶比你這屋裏的要好。」仍然是漫不經心的應付口氣,方採薇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特麼你那裏茶好不知道送點過來,有你這麼做老闆……好吧,老闆比員工喝的茶好,這沒毛病,很科學。
「那個……爺,燭火到底昏暗不明,傷眼睛。」方採薇儘量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提醒,暗道這離直球可就一步之差了,別說荊澤銘這種精明傢伙,就是個遲鈍的,這會兒也該反應過來了吧?
「倒也是。」荊澤銘合上書,看見某員工一個沒忍住眉飛色舞的表情,心中忽然覺得有點小小不爽,原本要適可而止的捉弄就忍不住又繼續深入下去:「那我們歇了吧。」
「嘎?」
方採薇仿佛聽到心中琴弦嘎嘣斷裂的聲音,高興凝結在臉上,眼中卻已露出震驚愕然,這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笑。
荊澤銘沒有控制自己,直接就笑出了聲,忽見碧絲走進來喜滋滋道:「爺今晚要在這裏歇下嗎?」
叛徒,奸細,豬隊友。
方採薇看着碧絲臉上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卻也只能在心裏叫囂,然後她就聽荊澤銘道:「對,今晚我歇在這裏,不用你和綠枝伺候了,你們回房睡吧。」
「啊?」碧絲愣住了:「可是爺……」
「沒什麼可是。」荊澤銘板起臉:「難道還要我再說第二遍?」
雖然從奶奶死而復生之後,這位爺就越來越和藹,然而終究是餘威猶存。當下碧絲不敢多說,進屋幫着把被褥鋪好,就委委屈屈退了出去,與綠枝一起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老……老闆,我……我們當初的協定不……不是這樣子的。」
方採薇力求鎮定,雖然她心裏害怕的要命,但她是白骨精,不是村姑,不能表現出一副驚恐孱弱的無知模樣,無數小說電視劇的例子證明:越如此越容易激發出男人們的******荊澤銘一隻手放在炕桌上,拄着下巴看她:「這麼害怕?難道爺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麼?」
「不是不堪,而是……你心裏有李姑娘,那我就會控制住自己心意,不會去喜歡你。」方採薇鼓起勇氣,沉聲道:「老闆,別忘了我不是和你一個世界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