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家巷的鄉親的領了杜詞發的大米和白面,洗乾淨新買的鍋碗瓢盆兒,熱火朝天的開始做飯,和面的和面,淘米的淘米,笑語盈盈,孩子們更是跑來跑去,開心的做起了遊戲,杜詞和戰士們看着鄉親們忙碌的身影,心裏充滿了溫馨......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白饅頭擺到了蒸籠里,放到了到了鍋上。北方人愛吃饅頭,南方人的愛吃米,但是這戰亂時刻,已經不分饅頭和米飯了,能吃飽肚子就行,大家好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的享受這樣的寧靜時刻了,好多人像杜詞一樣閉上眼睛聞着蒸籠里饅頭的香味,陶醉在晚風裏,「這饅頭的香味能頂風香出五里地......」「壞了,」杜詞說,屁股像是被蛇咬了一樣跳了起來,蒸出的饅頭香出五里地,這附近還有很多難民,聞見饅頭的香味,一會兒全部都過來了找饅頭,怎麼辦?大人還好說,如果是婦女和兒童,怎麼狠得下心把她們趕走,雖然,法租界難民不會很多,但是幾百人還是會有的,又不能真的開槍,攆吧狠不下心,不攆吧饅頭怎麼夠吃,杜詞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幾百人爭先恐後搶美臀的畫面,只見一大幫餓的飢腸轆轆得人面前孤零零的佔了個自己,伸開雙臂擋在一大鍋剛出籠的饅頭前,被擁擠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不一會,搶饅頭的人群心滿意足的拿着饅頭走開了,只剩下自己滿身腳印兒躺在地上,伸出長長的舌頭喘氣......
「杜將軍,有情況,杜將軍,杜將軍......」杜詞被找大膽破鑼一樣的嗓門驚醒了,趕緊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打着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土,咦,沒有灰土,哦,原來是一場白日夢?杜詞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咳咳」,猛然意思到這樣的形象可不好,趕緊咳嗽幾聲維護自己的形象,「怎麼了,慌什麼,慢慢說。」趙大膽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心想「我慌了嗎?」「有一群老百姓朝我們這裏擠過來......」杜詞心想,果然來了,讓部隊擋住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進來.....」杜詞對趙大膽說。
「不是,杜將軍,老百姓被人擋住了,」「嗯?」杜詞一愣,「誰擋住的?」「有幾個花胳膊的地痞流氓。」趙大膽說。「去看看,走!」杜詞穩了穩心情,大步朝三百家巷口走去。
想像中的轟搶饅頭的局面並沒有出現,三百家巷加向外邊來了幾個光着膀子,紋着紋身的地痞流氓,他們把聞着香味跑來的老百姓擋在巷口,吆喝了幾句,走進三百家巷,來到蒸饅頭的鍋邊,抓了一個饅頭,聞了聞,咬了一口,然後一人分了一個,再一腳把蒸籠的饅頭踢倒,挺胸疊肚的大聲說:「這裏誰是老大,出來一個出來會說話的,來到老子的地盤上,連碼頭也不拜,就想在這兒混,******這是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杜詞的特種兵早已經排好了戰鬥隊形,一看是幾個流氓,剛鬆了一口氣,聽見這話,頓時就要拔槍弊了這幾個流氓,杜詞急忙擺了擺手,戰士們這才退了回去,隱蔽在暗處。杜詞想:」如果我以日本人的身份過去。那麼這一鬧很可能就會影響太大,被鬼子發現破綻,只能以民間的方式解決了,這樣才能不留後患,對就這樣!」
於是杜詞就脫下了鬼子軍裝換上老百姓的衣服,自己空着手挺着胸走到這一群流氓跟前,抱了抱拳對那個領頭的地皮大聲說:」不敢當,不是什麼老大。剛到貴寶地混口飯吃,不知道兄弟混哪個碼頭呢?
」我叫劉得華,我們是青幫柳字號兒的,我們的老大,叫劉斌,劉幫主,怎麼樣,聽說過沒有?」誰?誰?啊,劉斌,劉斌是朱靜雲的下屬,怎麼現朱靜雲不是幫主了?不對,杜詞心裏着急,原來以為只是朱靜雲出事,柳字幫還在,沒想到,幫里變天了,那麼,我的幾個姨太太呢?
「劉大哥呀,我是幫里朱靜雲的妹妹琵琶仙子的表弟,聽說表姐嫁人了,特地從老家趕過來道喜的......」劉得華一聽,哈哈大笑,「你來晚了,琵琶仙子跟朱靜雲一起嫁給通緝犯,已經被法租界的巡鋪抓起來了,自身難保,聽說馬上都要送到日本人的監獄裏槍斃了,你不如跟着老子混吧,朱靜雲所有的手下都已經被劉老大收編了,現在做什麼都要聽老大的,你來晚了,識時務的,跟着老子走,說不定老子還能把你保下來,留你一條小命,哈哈哈。」
杜詞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想起來朱靜雲五天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