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啊的一身慘叫,一個小女孩從參天的古樹上直掉下來,眼看就要掉落在滿是碎石的地上,
突然一陣風卷過,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穩穩拖住了落下的小女孩,慢慢降落在地面上。剛剛着陸的小女孩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忙四處打量,像在尋找着什麼。遠遠望見一個婦人緩緩走來,一身的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住婦人的美麗溫婉。這婦人名叫林婉儀,那小女孩便是她唯一的女兒,林艾笙,年十三。
「娘親~」帶着撒嬌的尾音,林艾笙一邊喊着,一邊撲進了林婉儀的懷裏。
「笙兒,你又調皮了。」林婉儀無奈的摸摸小女兒的腦袋,溫柔的撿去粘在女兒丫髻上的枯葉,美麗的臉上略帶一些蒼白,然而懷中的小女孩卻渾然未覺。「笙兒,娘問你,又爬樹上去幹什麼?說過多少次了,摔着怎麼辦,娘不可能每次都接着你,萬一以後娘不在你身邊了可怎麼辦?」林婉儀佯裝嚴肅的訓斥道,說到最後竟有一絲哽咽。
林艾笙獻寶一般從懷裏掏出一枚黑底白花的「鳥」蛋,俏麗的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娘,你看你看,今天的這個鳥蛋上的花和以往的不一樣呢,而且個頭大好多,」
林婉儀接過女兒捧着的「鳥」蛋拖在手中端詳,另一隻手輕輕牽起女兒的手,往半山腰上的一座小木屋走去,心道:這恐怕不是一般的鳥蛋,而是靈獸蛋,只是孵化還需些時日,這小妮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了。想着溫柔地望向身旁的女兒,滿臉幸福。
回到家中,林婉儀坐定將那顆蛋放在桌子上,拉過林艾笙的手,指尖飛快的划過,在白嫩的食指上劃開了一道小口,用手捏着那道細小的傷口,擠出一滴血來滴在蛋上,瞬間那顆蛋泛起一陣銀光,隨後便恢復成原來那副不起眼的樣子。整個過程發生的很快,快的林艾笙都沒反應過來。
林婉儀給女兒的手指輕輕用手帕包紮好,又掏出隨身攜帶的儲物袋,從角落裏抽出一個玄色小布兜,將「鳥」蛋放進玄色布兜中,只一瞬間布兜又恢復了扁平,隨後將玄色小布兜遞給在一旁看的發愣的林艾笙。林艾笙這才回過神來,「娘!剛才那顆蛋發光啦!咦?那顆蛋怎麼進了這袋子就不見了?娘,你是不是又變戲法啦。」
「呵呵,傻丫頭,那不是戲法,原來想等你再大些才告訴你的。」林婉儀說罷頓了頓,拉過林艾笙摟在懷中,繼續道「娘是修真者,剛才給你的是靈獸袋,還是以前你外婆給我的,只可惜娘這一輩子都沒有契約靈獸,自然也就用不上了。至於那顆蛋,應該是個靈獸蛋,還沒有孵化,品種也不是很清楚。你和它有緣,剛才娘已經幫你和他簽下了契約,從此你們就是心靈相通的夥伴了。」
林艾笙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靈獸袋,眼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娘,什麼是修真者啊?」
「修真者啊……」林婉儀似是想起了什麼,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修真者,在普通人眼中如神仙一般的存在,領悟了神通的修真者更是擁有移山倒海之力,可是誰又能想到修真界是多麼的殘酷,尤其是女修,如果沒有強大的家族依附,沒有強大的師門保護,任何一個高階修士看上了,便直接擄走當作鼎爐,雖然很多高階修士不屑於以女修作鼎,但在如今修真資源越來越稀少的情況下,任然有很多修士,通過養鼎爐來提高自己的修為,而那些女修,通常也只能落得油盡燈枯的下場。
林婉儀之所以遲遲不告訴林艾笙修真的事,就是因為不想女兒步上自己的後塵。林婉儀出自一個很小的修真家族,家族中雖然不乏有靈根的孩子,可資質卻都很平庸,到了林婉儀這一代,一下出來兩個資質上乘的孩子,家族為了給這兩個孩子提供更多修煉的資源,便將家中有靈根的女孩送給大家族裏的高階修士作鼎爐,以換取一些資源。林婉儀和堂姐林淑兒就這樣被送到了羌城的施家,分別送給了兩位築基期的公子,一晃十餘年過去,堂姐林淑兒便香消玉殞,就在這時,林婉儀發現自己懷孕了,懷的正是施家三公子孩子。親眼目睹了堂姐的死,思及自己在施家的處境,林婉儀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逃出去!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顯得越發的乖順,安心養胎,終於到了生產的日子。她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就在當天晚上,趁着院中家丁換班的空檔,林婉儀帶着孩子,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她不想死,特別是在發現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