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許若悠拉着冷雪慕歇斯底里罵人的上官芊綿,漸漸明白了她會這樣的原因。
除了冷小離,沒人能讓上官芊綿這樣失控。
冷雪慕皺着眉,雖然極不舒服,可還是任由上官芊綿抓着他的衣襟把不滿發泄在他的身上。
她罵着罵着,似乎終於沒了力氣,軟軟的趴在冷雪慕肩頭醉了過去。
許若悠趕緊過去扶着她,看着冷雪慕被抓的皺巴巴的衣領,有點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綿綿她肯定是把你當成冷大哥了,你別怪她。」
冷雪慕看了她一眼,伸手將上官芊綿從她手裏接過去,神色淡漠的說了一句:「沒事。」
冷雪慕正要將上官芊綿抱出去,許若悠忽然想起冷雪慕的胳膊上還有傷,便急忙攔住他。
「你胳膊上有傷,還是我來背她吧,你把她放在我背上就好了。」許若悠說着,便背對着冷雪慕半蹲下來。
冷雪慕揚起眉毛瞥了蹲在他面前的許若悠一眼,眼神略有些古怪,轉過臉直接將上官芊綿抱起來,冷冷說了一句:「不用!」便徑直出了包廂。
許若悠只好跟上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上官芊綿身上,遮住她的臉,這才招呼小念一塊離開。
將上官芊綿放在車上,許若悠和小念才鬆了口氣。
上了車,小念似乎這才有時間打量冷雪慕,有點好奇的盯着冷雪慕的臉看了好幾眼,欲言又止。
許若悠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又不想現在就說明冷雪慕的身份,便只問小念:「綿綿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喝酒呢?」小念看了冷雪慕一眼,才猶猶豫豫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在大概一個月前,綿綿姐讓我們把她送到了一棟別墅,後來又讓我們把之後的工作全推掉了,在那棟別墅里呆了大約有
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我忽然接到了綿綿姐的電話,讓我去別墅接她,我就在往別墅去的半路上發現了她,當時綿綿姐蹲在地上,哭的很傷心。」小念頓了頓,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上官芊綿,嘆口氣繼續道:「從那天之後,綿綿姐就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裏喝酒,我怎麼都把她勸不出來,直到今天晚上,她忽然說要去唱歌,我以為綿綿姐終於想
通了,想出來散散心,便帶她出來了,可沒想到她……」
小念沒再繼續說下去,停了一下才有點自責的說道:「是我不好,沒能早點察覺她的情緒,還帶她出來到這種地方,差點讓她毀了她自己……」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把她照顧的很好了。」許若悠出聲安慰她道。
她看了一眼睡着了都緊皺着眉,眼角還有淚痕的上官芊綿,心裏有點心疼。冷家的男人個個都是這種冷漠的性子,且不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一份高傲和冷漠,就很能輕易讓同他們有關的女孩受傷。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看了正在開車的冷雪慕一眼,目光或多或少透出一絲
幽怨。
冷雪慕眼角的餘光瞥見許若悠的神情,不禁揚起眉毛,心裏沒來由的有點心虛。
將上官芊綿送回家,和小念一起幫她洗漱了,換了身舒服的睡衣,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小念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發現已經十點多了,急忙說道:「悠悠姐,今晚真的麻煩你們了,芊綿姐這裏我留下來照顧,你……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話,來勸勸芊綿姐,我怕她再這樣消沉下去,打不起精神來
。」
許若悠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上官芊綿,可這會她醉成這樣,恐怕得到明天中午才能醒過來,她這會也沒辦法跟她交流,便點頭道:「好,那你多看着她點,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小念點頭應了。
從上官芊綿家裏出來,許若悠和冷雪慕坐在車上,沉默了許久,冷雪慕忽然說道:「明天我去我哥那裏一趟。」
許若悠愣了一下,側頭詫異的看着他,半響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心裏頓時有點驚訝。
他這是要因為她的朋友去質問他哥哥的節奏嗎?許若悠有點受寵若驚,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其實……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不清楚,我只是想弄明白冷大哥是怎麼想的,綿綿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她是個心挺大的人,我從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