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一句粗口,但隨即趕過來的客人,他們可不管他們聽不懂的那句話,他們看到只有地面上掉落的女子裏衣,以及現在已經被一扇屏風遮擋,崩潰哭泣的女子。
宮延尉看看太子爺,又看看這四周。
這公主果然不簡單。枉費他當初還覺得只太子爺在人前是裝蠢賣傻,扮豬吃虎的,可真沒想到,這公主竟然也如此的、還損。
連她自己的哥哥都能算計。
劉雲琦只是半眯着眸子,在椅子上坐躺着,敲着二郎腿,有種說不出來的自在。
也不解釋。
他若解釋,這越解釋就會越給那兩個小丫頭增加說話的機會,而且還會增加別人對她們的同情感,所以倒不如不解釋。
對門口的凌宇招招手:「這裏不甚安寧,本殿下要回宮。」
礙着劉雲琦畢竟是太子的身份,有客人闖進來一看究竟後,終究還是不敢造次的。
只是等,等着別人起鬨,他們在起鬨。
凌宇也是一個很識眼色的,走進來後,看了一眼那屏風後,有些略顯遲疑:「可,太子爺?」
劉雲琦已經從椅子上起來,手中還握着他那柄劍:「談個政事都能碰到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鬟,說我非禮她們,若不是看在她們還是雲柯公主的人。
我今日一定會宰了她們。罷了,不提、不提。」
宮延尉也站起來,跟在太子爺身後,一聲不吭,但卻給人一種為人正直,不像是貪圖美色之人。
白露一邊用袖子揉着眼,一邊悽慘哭着:「他們是大人物,自然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嚶嚶嚶~」
只是鸞鳳酒樓另外一名侍女忙拉過她,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就往人群最深處拖。
那種意味不明的感覺,更像是太子爺是真非禮了人,但是酒樓基於不能得罪,只能認命。
但是又好像不是,萬一太子爺是被冤枉的呢?
一時外面跑過來的客人面面相覷。
劉雲琦看那被拖走的小丫鬟一眼,眉頭蹙起,帶着怒火。
宮延尉也知道此事對面若只是不說話,博同情,那鬧大了,不管誰輸誰贏,總會在這民間留下話柄。
便走過去伸手攔着眾人,就往包間外推:「都散了、散了。」
又轉過頭,看向劉雲琦:「太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去談。這次案件,恐怕就是有某人參與,怕我們真查出什麼,故意而為。」
輕哼鼻子,一身的凌然正氣。好像,方才他們真的只是被誣陷的。
可是地上的那件女子抹~胸,以及現在被捂住嘴,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一時真假難判。
雲柯故意跑遠了些,聽到動靜後,又等了一會才讓月瑩過去看看。
包間外,太子爺幾乎是剛走,月瑩趕過來,包間門口本來已經被宮延尉趕出去散掉的人,在太子爺與宮延尉走後,都慌忙又圍了上來。
這事情的真相,從太子爺那裏想要得出,恐怕是不能的了。
但是問一下這兩位女子,也不是不能得出線索。再說了,說謊的人,嘴上說謊,但她的肢體語言也會暴露。
眾人也都信,這老天爺,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白露已經被人給拖着帶了下去,只留有蒹葭還在屏風後面,似乎在穿着衣服,還沒有臉去出去見人。
眾人擠進包間,右邊便對着那屏風喊:「姑娘,有什麼委屈你就實話實說,別忍着,我們眾人都看着呢,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蒹葭用了假音,捏着鼻子,隱隱約約、抽抽泣泣的,似乎哭的更厲害了。
月瑩從人群中擠進來,擠到最前面,一個轉身,桃花扇一開,擋在要靠近那扇屏風的後面。
月瑩:「你們都什麼人,人家姑娘都這樣了,你們還圍堵着,害不害臊?」
桃花扇本來就是畫着桃花,還且有時還會變着花樣裝一些各式各樣的暗衛,偽裝成各種樣式,所以這整個一柄桃花扇就顯得有些花里胡哨的。
但就是華麗呼哨,被月瑩這麼一撐開、一攔,整個保持着一個金雞獨立,要出招的架勢。
是別有的一番行俠仗義、女俠的風範。
有人不服,他們又不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