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王平首先開槍,沉悶的槍聲一從槍膛發出來,戰場沉寂的氣氛就被打破。
走在鬼子軍曹旁邊的王德財,臉上還帶些恭維笑容的時候,破空而來的子彈直接命中他後腦勺。
隨着一個血窟窿出現,王德財的腦漿迅速崩裂開來,往四周飛濺。
走在王德財旁邊的鬼子軍曹,毫無疑問,直接被飛濺開的腦漿沾了一臉。
至於王德財,一直到斷氣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甚至還帶着恭維笑容。
鬼子軍曹先是一愣,然後就帶着滿臉驚恐叫道。
「八嘎,敵襲,馬上反擊!」
話還沒有說完,爆豆一樣的槍聲就在管道一側響起。
軍曹清楚感覺到自己胸口痛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胸口被子彈打了一個血窟窿,溫熱的鮮血,開始不斷蔥胸口血窟窿流淌出來,然後迅速把周圍軍裝染紅。
「八嘎,我中彈了,馬上進行反擊……」帶着驚恐的叫聲還沒有說完,軍曹就感覺到自己體力隨着鮮血不斷從胸口流淌出來而迅速流逝。
然後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雙眼皮也開始打架。
鬼子軍曹知道自己完了,然後在臨死前下意識看向周圍,準備看周圍部下最後一眼。
但是,映入他眼前的畫面,讓他本來就絕望的心變得更加絕望。
走在自己前後的二十多個帝國勇士,大部分都倒在地上一命嗚呼。少數幾個還活着的勇士,儘管已經開始反擊。但他們剛射出一顆子彈,瞬間就招來十幾顆,甚至是幾十顆子彈的反擊,然後瞬間就被打成馬蜂窩。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兩挺機槍和擲彈筒,也沒有任何反擊的跡象,全部栽倒在官道上。
機槍手和擲彈筒手不是被爆頭就是胸口中彈,倒在武器旁邊。
其他機槍手,只要做出想要靠近機槍的動作,馬上就能招來好幾顆子彈射擊。
至於走在隊伍前後的偽軍,幾個對帝國忠心耿耿的軍官全部被打死,一命嗚呼倒在地上。
剩下普通偽軍士兵,全部抱着腦袋趴在地上,任憑子彈在頭頂颼颼飛舞就是一動不動。
而伏擊自己的八路軍顯然是特意而為之,只要偽軍不動,子彈就不會往他們身上招呼。專門盯着戰場還活着的帝國士兵,只要有帝國士兵還活着,馬上集中火力進行射擊。
這時,鬼子軍曹如果還能動,一定會拿起武器親手槍斃幾個偽軍士兵,逼着他們進行反擊。
但是,體力迅速消耗的他已經動不了了,就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眼睜睜看着帝國士兵和忠心於帝國的偽軍軍官一個個被打死。
密集而雜亂的槍聲僅僅響了不到半分鐘,臨死前的軍曹就看到一百多個八路軍從官道一側沖了下來。
還活着的四十多個偽軍,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抱頭向八路軍投降。
最讓軍曹憤怒的是,衝下來的八路軍完全不理會這些已經投降的偽軍士兵,端着已經上好刺刀的步槍,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帝國士兵是否還活着,上來就用刺刀捅,有的甚至被連續捅四五次之多,簡直是對帝國勇士侮辱。
軍曹很想大罵八路軍卑鄙,但罵聲還沒有出口,一柄散發着寒光的刺刀就從背後捅進自己後心,本來就剩最後一口氣的軍曹,些時候直接帶着絕望一命嗚呼。
八十多個日偽軍,在不用機槍的情況下,只用半分鐘時間就結束戰鬥。
程曉直接把這場眼花繚亂的戰鬥給震住了,但作為一個老政工幹部,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然後大聲命令部下打掃戰場,收攏俘虜。
看到王平正站在一個俘虜面前問話,程曉馬上跑過來。
「營長,我向你道歉!當初你決定用五千發子彈練兵時我堅決反對,甚至還同你吵了一架。現在來看,那五千發子彈用的太值了。」
「沒有那些子彈來練槍法,戰士們的射擊肯定不會進步,這場仗也不會打得這麼順利。」
「我剛才檢查了,每個偽軍身上都帶了六十發子彈,加上鬼子身上的,就算沒有五千發那也差不多!加上六七十條步槍,兩挺機槍,一門擲彈筒,這場仗我們絕對穩賺不賠!」
王平搖搖頭回答:「不,老程,裝備和彈藥還不是這場伏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