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遠心中鄙夷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內心之中已經把夏老爺給鄙夷了一遍,明明是自己貪財,反而找這麼多的藉口。
難怪小時候的夏青禾會被放在莊子上,現在想想有夏老爺這樣的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更何況夏青禾的娘早年都沒了。
聽着夏老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郭清遠才回過神來:「岳父你有沒有想過那蕭楚或許不簡單,那裏有山里漢子那麼有錢的,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而且我瞧着不是她們的全部。」
他皺緊眉頭,從離開村子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蕭楚一個山里漢子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銀子,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蕭楚的身份不簡單。
或許,夏青禾有什麼事情在隱瞞他們,也或許,夏青禾這麼急切的想要跟他們斷絕關係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那麼不貪戀夏家的一切,只有可能蕭楚給夏青禾的比夏家更好。
夏老爺如同醍醐灌頂,頓時清醒了過來,郭清遠當真抓住了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東西。
沒有人天生喜歡過苦日子,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只怕沒有人願意過。
而為什麼夏青禾會直接留下來還一定要同蕭楚生活在一起?很有可能是,蕭楚能夠給夏青禾更好的日子。
但一轉念想,從苟春蘭那裏得到的消息完全不是這樣。
他緊皺眉頭看着河水有些發呆。
半響他才道:「很有可能是你說的這樣,她急着跟我劃清關係難不成只是為了擺脫我?」
這不是他的女兒,他是很不關心夏青禾,但多少還是從丫鬟嘴裏知道一些東西,夏青禾的性子懦弱,唯唯諾諾的模樣讓他記憶猶新。
但只從失去記憶之後,夏青禾整個人都大變樣,完全不是夏青禾。
在院子裏面態度強硬的樣子,那聰明伶俐的樣子,倒是讓想他對夏青禾刮目相看。
郭清遠感覺就是這樣:「我也覺得她這麼焦急的想要跟我們劃清關係,只怕是為了擺脫我們,我總覺得這裏面有貓膩,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就算是有貓膩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現在還能說什麼呢?夏青禾跟夏老爺沒關係了,出嫁從夫,現在的夏青禾就算是不管夏老爺一家的死活,外面的人也不會指責夏青禾半句。
夏老爺倒也不後悔,畢竟還在夏青禾那裏拿到了三百兩銀子,這也不算太糟糕。
「拿了三百兩銀子我也滿足了,我就當這個女兒出嫁了,倒是你,我瞧着你對夏青禾余情未了,你可是要記得你現在有青雪了,我從小就疼愛青雪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她。」
這邊郭清遠他們走了,夏青禾算是安心了。
苟春蘭沒有跟着夏老爺他們走,看見夏老爺沒有帶走夏青禾不知道有多失望。
夏青禾收拾好自己的一切之後,直接去找到了苟春蘭。
苟春蘭心神不寧的在家裏坐着,朱柳正已經沒什麼話想要對苟春蘭說的,夫妻之間因為積累起來的一些事情,關係早就劍拔弩張,說起來就連普通陌生人都不如。
各做各的事情,相互都不管。
苟春蘭瞟了一眼氣定神閒的朱柳正,心底一股無名火升騰起來:「喝喝喝,你只知道在家裏喝茶,火都燒在屁股上了還不急,我帶着夏老爺來找夏青禾,本意是想要謀一份好前程,結果夏老爺壓根就沒帶走我們的意思,只是給了一點賞銀,那麼一點賞銀夠什麼啊。」
夏老爺給的也不算少,大概有一兩銀子,但對苟春蘭來說,夏老爺家大業大這麼一點銀子自然是九牛一毛,而憑藉着夏老爺的身份給個十兩八兩才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朱柳正冷笑一聲,並不在意苟春蘭的發瘋,淡淡的道:「你現在知道焦急了,之前是誰在我面前那麼囂張的,我說的什麼來着,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苟春蘭心中有氣,但這個時候也只有把心中的火氣給滅了,她跺着腳走到朱柳正面前,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示好:「我知道錯了,你辦法比我多快想想,要怎麼才能夠離開村子,要怎麼才能夠過上好日子,大石也是個沒良心的,他在夏青雪面前當差,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居然不搭理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來,他卻訓斥我,說我給他找麻煩,我那裏給他找麻煩了,我做那麼多不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