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山很冷靜,當務之急是想着怎麼解決問題,是他太大意了,以為葛根能夠放很久,結果葛根堆在一起很濕,水分重,以至於有些已經開始腐爛,在這樣下去這些葛根都要報廢。
苟大海一臉的不甘心心情很不好:「我之前就說了不要給大家銀子,你偏不信非得把銀子都付了,人家夏青禾只給了兩文錢,你看見大家鬧了就直接拿了三文,你瞧瞧這丟掉一個小疙瘩我都是心疼的。」
本來他自己是不願意給銀子的,那裏知道苟大山要給,給就給了,最重要的是苟大山居然還按照三文錢給大家的,說是當初既然說了是三文錢,現在就要給三文錢,不能因為夏青禾給的兩文錢她們就隨便改變。
結果硬生生的多給了好多銀子出去。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苟大山白了一眼苟大海,心裏有些不舒坦:「當初我給你說了不要給三文錢,可是你聽我的話了嗎?一意孤行要漲價,價錢都是你自己漲起來的,現在來怪我?你說你有什麼好責備我的?還有賣給我們葛根的都是十里八鄉的人,大過年的吵鬧起來我們家能夠安寧?得罪了人明年我們還怎麼收購葛根?」
這個家並不是他在做主,所有很多事情也管不着,當初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結果苟大海壓根就不聽,好吧,這個家不是他做主所以最後做決定是誰,誰就得承擔責任,現在事情有些搞砸了就開始甩鍋?他又不是傻子。s
苟大山凶起來還是很嚇人的,就算是苟大海也也會害怕,他尷尬的笑笑道:「大山你看哥哥也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現在出事情了麼?你也看見了我們家的葛根還沒有研磨,這晾曬澱粉都需要時間,你說在這樣下去老闆也催的急啊。」
他也是沒辦法了,知道自己弟弟的腦袋聰明,所以現在想要聽聽苟大山的意思。
苟大山被苟大海說了一通心情那裏能好,沒好氣道:「年前我就叫你學着夏青禾那樣,一邊收購一邊研磨,沒洗的葛根不要收購,反正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你現在找我做什麼?」
他因為是家中老二,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主,在家裏受氣受夠了,反正做得好的都是苟大海的好,做得不好的都是他的鍋,所以現在的他變得無比的淡定。
苟春蘭是站在苟大海這邊的,畢竟苟家做主的是苟大海:「二哥你也不要這樣說,大哥這不是焦急麼?」
苟大山冷嘲一聲:「你還別在這裏說東道西的,這件事情不都是你的錯,看着吧這一次我們肯定賠得血本無歸,我關心的是我們什麼時候分家,我可不想被你們連累。」
分家?關鍵時刻分家?苟大海臉黑了也憤怒了:「老二你什麼意思?」
苟大山回頭看了一眼苟大海的娘子,還有他娘親道:「我要分家,給我二兩銀我就搬出去,村頭的那牛棚給我就好,別的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
他知道在這樣下去結果是什麼,實在是不想被苟大海牽連,之前他是同意收購葛根,但是是良性的收購,並不是因為想要搶生意惡性的競爭,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過得都不好。
屋中所有的人都驚訝了,苟大海徹底的撕破了臉道:「你該不是會被夏青禾給嚇到了吧,二兩銀子我沒有,要分家你自己滾。」
苟大山也不多嘴,直接進了苟大海的裏屋,苟大海趕緊跟了進去,卻見到苟大山已經拿着一個錢袋出來,當着苟大海的面拿出了二兩銀子,其餘的直接丟給了苟大海:「娘,該怎麼孝敬我都會孝敬。」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任由屋中所有的人在那裏喊着。
苟大海氣得不行,渾身顫抖,苟大山今天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怎麼能夠說分家就分家呢?他琢磨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山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吧。」他覺得苟大山的反應太不正常,以前雖然說過分家,但是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
苟春蘭還是覺得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着賺錢:「哥哥你就別擔心太多了,既然他想要分家就分家吧,我看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族長那裏說清楚,把分家的事情都給說了,免得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苟家已經亂成了一團。
夏青禾這邊趁着天氣好幾天時間就把所有的葛根弄完,廖嬸和楚嬸幾人都辛苦了,夏青禾看着院子裏面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