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倉一出門後向着石景福家走去,路上遇見了一些村民,他都會與他們打招呼,不過沒有再詢問死祭的事情。
「雖然沒有在石惜口中問出關於死祭有用的東西,但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恐懼肯定假不了,石惜非常害怕死祭,不過如鷹眼所說,既然害怕,為什麼不停止舉行,他們這種行為就好像被毒販逼着去販毒一樣,不販毒的下場就是死,可是,這個村子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其餘人了,難道真的是鬼?」推理中,錢倉一想到了死去的那兩個村民,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麼也忘不了。
「如果有鬼,那麼道士和尚有沒有用?」想到這裏的時候,錢倉一已經走到了石景福家門口,他收回思緒,因為石海憫與石景福關係很好的緣故,所以石海憫直接走進了石景福家,在石景福家裏,錢倉一見到了正在勞動的石景福。
「誒,海憫,你來了,坐坐坐。」石景福停下手中的事,拿出了兩條凳子。
「我給你泡茶。」對於錢倉一的到來,石景福臉上非常開心,這令錢倉一特別尷尬,他沒有石海憫的記憶,不知道兩人童年時經歷了什麼,也不好亂說。
「不用麻煩了,我……」錢倉一想拒絕,可石景福的熱情讓他難以堅持。
面對這位敦實的漢子,錢倉一心中突然有一種衝動,將自己只是扮演者的想法告訴他,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
「說出來之後被對方當精神病?還是被對方當作背信棄義之人?即使退一萬步,石景福相信了我不是石海憫,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對於知道這個村莊的真相,死祭的真相又有什麼幫助?什麼都沒有!」對於腦海中冒出的瘋狂想法,錢倉一自嘲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被石景福看在眼裏。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石景福坐在了凳子上。
「哦,沒什麼。」錢倉一心中一驚,收回思緒仔細應對眼前的情況。
之後,石景福與錢倉一聊了許多,都是關於童年的趣事,對於這些,錢倉一隻能笑着應和,不敢多說,也不敢不說。倒是石景福察覺到什麼,開始詢問起錢倉一村外的事情來,對於這些事情,錢倉一實在也不是謙虛,完全可以說是張口就來,就這樣,錢倉一與石景福的關係漸漸拉近,至少對於錢倉一來說,不再是相信時倍感尷尬的情況。
見時機成熟,錢倉一開始詢問死祭的事情。
「景福,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下你。」錢倉一表情嚴肅。
「有什麼就問唄!」石景福笑了下,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關於死祭,你知道多少?」錢倉一開門見山,沒有再遮遮掩掩。
「死祭……我也不清楚,上一次參加還是6、7歲的時候,我只記得當時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非常害怕,你也一樣,其餘的記不太清了,大人們也不和我說。」石景福搖了搖頭,有些沮喪。
「不得了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錢倉一抓住了重點,對於羽溪村的村民來說有很多事情都可以算是不得了,例如今天發生的命案,但是對於錢倉一來說,這種程度的說明遠遠不夠。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準確來說應該是發生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吧?」石景福抬頭看向天空,藍天白雲的景象讓人心曠神怡,不過對於石景福來說,他似乎是在借天空回憶什麼,以天空作為媒介,想讓自己想起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錢倉一靜靜的看着石景福,想從他平凡的臉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過了大約十來秒,石景福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錢倉一,說道:「那一次好像死了很多人,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敢出去,天空是黑色的,沒有太陽,整個羽溪村都籠罩在一股陰風中,後來的事情我也沒有印象了。不好意思,就只能想起這些,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大人們也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閉口不言,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完石景福的敘述,錢倉一心中的陰霾更重了。
「嗯,謝謝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錢倉一起身告辭。
在錢倉一離去之後,石景福臉上的凝重也沒有消散,似乎過去的回憶勾起了一些他一直想逃避的往事。
在回石惜家的路上,錢倉一結合石景福的話再一次考慮二十年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