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錢倉一憑藉背上碩大的背包,提高了自己十幾個百分點的回頭率,而來到了青望湖之後,一切都變了,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幽靈一樣。
「看來我下車之後就經過了一定的處理,對了,給那些未知的存在起個稱呼吧,如果我是地獄電影的參演演員,那麼按照人類的規定,它們就應該屬於地獄電影劇組!」錢倉一在心中說。
進入青望湖區域之前,錢倉一還擔心自己該尋找什麼,當他踏入之後,心中的疑問瞬間就消散了。在他前方的青望湖旁,有一條噴有《何方》海報的觀光船,整體呈紅黑色,還是一樣的壓抑。
雖然這次錢倉一併沒有被控制,不過他也不會做出拒絕上船的舉動。
進入觀光船,他感覺自己身體突然一輕,背後的大背包突然消失不見了。
「至少下次不用在做無用功了,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他自嘲了一句。
裏面的佈置與上次客車中的佈置一樣,不過,有一點卻不同,上次上車時只有他一人,這次,裏面卻已經坐了四人,兩女兩男。
「有五個人嗎?」外貌看起來比較勢力的女子率先開口了。
「雖說電影難度與參演人數沒有很大的關係,但我想這次的電影應該不簡單。」壯碩的大漢也說了一句。
「先別說這些了,照例先來自我介紹吧。」眼鏡男似乎並不在意電影難度。
剩下一人則是一名文靜的女生,不過此時她沒有開口說話。
錢倉一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沒有鷹眼麼?看來電影的選角是根據個人來的,不知道《死祭》是否有續集,如果有續集,可能再見到鷹眼的情況比較大。」他在心中分析。
「叫我柔光就好了,柔和的柔,光線的光。」勢力女子依舊第一個自報代號。
「我叫寧靜,安寧的寧,平靜的靜。」文靜女生報的代號與她給人的印象非常像。
「蕭天,樂器蕭,天空的天。」蕭天就是那名壯碩大漢。
「智多星,智慧的智,多少的多,星星的星。」眼鏡男說完後笑了笑。
「蒼一,蒼天的蒼,數字一的一。」這一次,錢倉一仍舊使用『蒼一』這個代號。
五人自我介紹完之後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當中。
眼鏡男智多星多次想要打破這種沉默,但是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都沒有說出來。
「沒有電影簡介麼?」錢倉一問了一個自己非常在意的事情。
「電影簡介?你的意思是那種小冊子麼?不是每一部電影開頭都有這東西,當然,在電影開始前,所有的參演演員都會了解電影信息,只不過未必是通過小冊子,也有可能是其餘的方式,就像你進入參演的電影不一定都是坐公交一樣。」眼鏡男智多星馬上為錢倉一解釋。
錢倉一看在眼裏,但是非常不理解對方的反應,「這傢伙,是在進行自我展示麼?」
「他說的沒錯,我們不能用慣性思維來思考地獄電影的事情,畢竟,從來沒有什麼官方說明,有的只有強迫行動和死亡。」勢力女柔光為眼睛男補充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錢倉一點了一下頭。
此時,發動機的聲音從船頭傳來,觀光船啟動了,向着未知的遠方開去。
湖面上飄起蒙蒙白霧,猶如一層白紗。
錢倉一向外看去,發現可視距離最多只有兩米,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天空,一輪銀白色的圓月掛在半空中。
「我記得上船的時候是正午,怎麼……」他忍住心中的驚訝。
其餘四人也發現了異樣,抬起頭。
「我們……」錢倉一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仍舊抬頭看着天空的月亮。
接着,錢倉一感覺自己和月亮的位置發生了變化,自己不再是仰視月亮,而變成了低頭看月亮,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看水盆中的月亮,此時,不知從何處滴了一滴血到月亮之中,激起陣陣漣漪,等恢復平靜,水面仍舊清澈無比,可月亮已不復之前的銀白,變成了猩紅的血色。
位置再次變化,錢倉一又成了仰頭看天空的姿勢,不過天空中的銀月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猩紅的血月。
「燕若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