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順着窗簾,偷偷地撒在了床上。
我眯起了眼睛,一股煎蛋的香味在房間裏飄蕩。小舒已經起來,穿着我那件大大的白襯衫,露着腿部迷人的曲線,在廚房做着早餐。
我跟小舒不是戀人那樣的關係,彼此都是單身主義的忠實信徒。我們可以在一起喝酒、看電影甚至睡覺,但絕不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至於在不在一起,更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都把告別單身當成一個笑話,認為戀愛與婚姻不過是世俗的枷鎖,絕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戴上。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小舒看見我醒來,回過頭來笑着說道。陽光透過飄窗撒在她的背後,使她的笑容倍感甜蜜。
這不是她第一次給我做早餐了,可每一次都很感動。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騙你的人比愛你的人會說。我從背後環抱着她,不經意間又想到了陳宸,那個負心的男人現在在哪裏呢,他的貪婪卑鄙,一下子害死了兩個深愛着他的女人。
「別想了,快吃吧。」
小舒轉過身來,環繞着我的脖子,把我趕到了餐桌前。
培根煎蛋,熱牛奶,金槍魚沙拉。昨夜的酒精早已消耗殆盡,飢腸轆轆的我大口地將美食揉進嘴裏。
剛洗完熱水澡,穿着浴袍,吃着美食,幸福從口腔一直滑落到胃裏。心情從每根頭髮歡樂到腳趾,整個人都舒展開來。如果說幸福是一種模樣,那一定是我現在的樣子。懶散度日的感覺,就像吻一樣,只有偷來的,才甜蜜。
「昨晚你怎麼不管胖子了?」
「他啊!每次喝多了都要吐一身,又髒又臭,才懶得管他。估計現在還睡在店裏吧。」
我想到了胖子打着呼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酒吧的吧枱上,不禁笑出了聲。
突然我發現她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這脖子上怎麼回事?看來昨天晚上很激烈啊。」
我順着她的提醒來到浴室照了下鏡子。脖子上有一個巨大的咬痕。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這草莓種得有點大啊。」
她在背後依然取笑着我,直到看見我轉過身來的臉龐,面無血色。
「你怎麼了?不舒服?」
她關切地問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不對勁。
我努力思索着,卻毫無頭緒。
看了眼牆上的鐘,想到了今天還有報告要補,便找了件高領的襯衫,遮住咬痕,抱了下小舒,急匆匆地向醫院趕去。
「別開車!」
小舒在背後囑咐道。
據說有次胖子喝完酒的第二天開車送人,被交警查到,就此吊銷了駕照。
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剛到醫院,卻發現胖子早已經在那裏等我了。
「不對勁。」
胖子面色沉重地說道。
「小鍾出事了。」
胖子所說的小鍾是酒館的清潔工,平時負責酒館的清潔以及廚房的打荷,是一個勤奮樸實的小伙子。
「怎麼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早上,我在酒吧醒來的時候,在後門的樓道里發現了小鍾躺在那裏。嘴唇烏紫,臉色發青,昏迷不醒。我趕緊把他送到了醫院搶救,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在想小鍾是不是遭到了什麼人暗算了,於是回到酒吧調出了監控。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我不禁睜大了眼睛,向胖子的身邊靠近了一些。
「我看到了你。」
胖子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低沉到讓人有些害怕。
「我?」
「是的,我在監控里看見了你和一個女人,從後門拐到了樓道里,兩個人在那裏抱着親吻了起來。之後小鍾出現了,他發現了你們,似乎剛剛想要迴避。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突然拉長了,向着小鍾撲去。整個影子似乎將小鍾纏繞了起來。接着整個監控畫面突然變得模糊,失去了信號。」
「你他媽的在做夢吧?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一邊質問着胖子,一邊感到手心裏已經冒出了冷汗。
我趕緊撥打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