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趕出來的!)
看到胡安這個表情,魏無忌對事情的真相便有了猜測,這胡安果然是有問題了。
鄭大力面色不善的經過胡安身邊,然後才將那東西放到了魏無忌桌子上,然後緩緩將包裹打開。
裏面包裹着的,是一塊黑黝黝的……類似於令牌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中原的風格。
「公子,這是在胡參軍床下的地板里敲出來的,若不是屬下眼尖,卻還發現不了!」鄭大力向魏無忌匯報道。
而後,這傢伙又轉過身來,對胡安罵道:「你這廝還真是滑頭,藏東西還真會找地方……」
但此時胡安整個人都是呆住了的,所以鄭大力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裝什麼傻?」鄭大力走近兩步吼道,他對胡安這種叛徒,心中最是看不慣的。
鄭大力的吼聲,那分貝可是相當大的,楞在原地的胡安頓時就被喚醒。
此時他整個人都是在顫抖的,因為害怕甚至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胡參軍,這是怎麼回事?」魏無忌沉聲問道。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但呀還是不明白胡安為什麼要這樣做。
胡安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狡辯已經沒有意義,只會把自己害得更慘。
於是他撲通一聲跪地,聲淚俱下道:「公子,臣萬死……」
「臣……萬死……」
看着跪着地上的胡安,魏無忌不由嘆了口氣,然後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胡安身體顫抖,原本他是以為自己就算事情敗露也不會後悔,但魏無忌的這句話,卻讓他感覺心裏疼得厲害。
「從軍二十年,以一農家少年高居參軍之位,想來也是萬萬不容易的,卻不知你為何要做此等傻事!」魏無忌嘆息道。
這話更是讓胡安落淚,他……可以說是有苦衷的,但卻並不值得同情。
「臣本布衣,臣本布衣……」胡安直起腰道。
「從軍二十年,臣仍是布衣,做到這參軍……都已經五年多了,不能得以晉升,反而讓方興那些草包壓在頭上,就因為臣是布衣啊!」胡安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話讓大堂內的眾人瞬間就明白了緣由,想來這胡安也是憋屈,二十年戰功卓著,卻是卡在這參軍位上動彈不得。
這也可以反應出,世家和寒門之間的關係,如今惡劣到了什麼程度。
這讓魏無忌甚至信心大增,只要自己順應時代潮流,那麼扳倒世家當不成問題。
此時,卻聽陳展道:「即使你再有不甘,也不該出賣自己的國家!」
胡安看了陳展一眼,然後道:「你這世家子說話倒是輕巧,我們打生打死,這魏國還不是你們的!」
被胡安認作世家子弟,陳展臉色頓時就變了,正待他要解釋,魏無忌卻制止了他。
胡安便繼續道:「這時候匈奴人找上了我,說能給我想要的東西,然後……我答應了!」
「事已至此,胡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魏無忌問道。
「臣聞無忌公子,與世家水火不容,可惜……難以效命公子了!」胡安有些愴然道,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魏無忌心中也有惋惜,但他卻不會對胡安法外開恩。因為胡安這種毫無底線的,連國家都可以出賣的人,就算有能力他也不會用。
於是,魏無忌便道:「本公子並非與世家為敵,而是與敵者為敵,所求的也不過為手下人求個公平地位而已!」
魏無忌這話雖然說得輕飄飄的,但實際上卻是重若萬鈞,為手下人求個公平地位,那裏是那麼容易的。
「臣敬佩公子的勇氣,當年君上繼位時,也讓臣如此敬佩過!」胡安緩緩道,他所說的便是當初魏侯的變法。
只是可惜,變法終究是止於半步,就被世族的力量壓迫的偃旗息鼓。而當時主持變法的澹世雲,也就是魏無忌外公,也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魏無忌平靜道:「說說吧,你還有那些同夥?」
胡安笑了笑,然後對陳展道:「我就說嘛,若是真的抓了卑職同夥,這位大人如何還會與卑職廢話!」
陳展卻是面色不善道:「公子讓你回話,休要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