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西藥你有什麼想法?」何文娟道。
「沒有想法,那是假的,但讓周佛海搶了先機,這事我得好好想想。」陳飛道。
「軍統意思是這批貨還在宜昌,可信嗎?」何文娟道,邊給陳飛拿茶。
陳飛點點頭道:「這麼一大批貨需運出去肯定困難,但藏起來應該可以的,中共倉庫被襲擊,這個倉庫應該是接收貨物的,而貨還沒到,在路上可能就被周佛海截了,他估計是是從上海一路跟過來的,但為什麼要在宜昌才動手,還殺截貨的共黨?」
「裏面還有事?」何文娟道。
「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陳飛道。
「咱們靜觀其變,軍統肯定會先行動的。」陳飛道。
「你啊,先去休息吧。」何文娟說完就走了,陳飛一愣笑了笑。
第二天,陳飛去看了參謀長並認識了參謀長的父親,留下了相互聯繫的方法,參謀長的好轉讓陳飛高興了不少。
這一天,何府更加熱鬧,親朋好友你來我往,陳飛到了傍晚才回來,看到這場面,直皺眉頭,暗道,說了低調,低調,怎麼還是這麼熱鬧。
管家見陳飛回來馬上跑過來道:姑爺回來了,快開飯了,我去通知老爺他們。」
「怎麼這麼熱鬧?」陳飛道。
「明天何家大喜,雖然老爺吩咐低調,但何家畢竟是大戶人家,親朋多一點。」管家笑着道。
陳飛點點頭,回頭對郭亮,三毛道:「警衛工作不能放鬆,叫西瓜派人把警戒哨布的遠點。」
「是,是!」二人回道。
「你怎麼才回來,明天都大婚了,還東跑西走的。」何文兵出來道。
「看你說的,咱這是甩甩袖子拜堂,哈哈~」陳飛笑道。
「走,走,吃飯去了,都等你了,真是個大少爺。」何文兵道。
「哎~誰叫咱命好呢!」陳飛調侃道,邊說邊搭着何文兵肩膀進入何府。
晚上的人更多,滿滿地做了三大桌,大夥評頭論足地看着陳飛,讓陳飛很是尷尬,只能一個勁地賠笑。
晚餐後陳飛躲進何文娟的房間,剛準備看會報紙,就聽何文兵敲門進來道:「中共來人了。」
陳飛一愣道:「不見!」
何文兵抓抓頭皮道:「周主任親自來了。」
「周主任?誰啊?」陳飛道。
「笨蛋,周恩來,快去!」何文娟起來道。
「哦,哦,行,行!」陳飛也馬上起來整整衣服下樓了。
陳飛進入偏廳見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中山裝站在廳中,見陳飛進來也微微一笑。
「周副部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了。」陳飛笑道。(當時周公任國民黨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副部長)
「陳將軍客氣了,客氣了!」周恩來道。
「周副部長坐,坐!」陳飛道,邊請周恩來坐下,自己也坐下,何文娟馬上端上二杯茶給周恩來和陳飛,道:「周先生,請用茶~」
「哦,何秘書不要這麼客氣。」周恩來道。
何文娟笑了笑就出去了。
「周副部長,這次你來有事?」陳飛道。
「陳將軍,我這次來是關於宜昌我黨犧牲的47名戰士和成都盧府犧牲的3名戰士,想和將軍商討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恩來道。
陳飛一愣道:「軍統方面沒有通知你們嗎?」
周恩來也一愣道:「沒有啊,有結果了?」
陳飛掏出煙遞給周恩來,周恩來擺擺手,陳飛自己點上想了想道:「周副部長,情況是這樣的·······」陳飛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詳細地給周恩來講了一遍。
周恩來沉默了,為了這批西藥,他們是花了很長時間計劃的,這是機密,沒想到,在陳飛這裏,包括軍統早就不是秘密了。
陳飛看了看沉思的周恩來,道:「周先生,貴黨的情況我也知道一點,這次事件,雖然貴黨損失很大,但還沒有造成誤會,希望周先生不要介懷。」
周恩來點點頭道:「過去的事雖然過去,但周佛海這筆血債我們是記下了。」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陳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