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黃色的燈光,心曠神怡的音樂,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群,蒙新單獨地坐在一個角落處,享用着美味的佳肴。
他靜靜地觀察着眼前的所有人,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鐘,再過一個鐘頭的時間,噩夢平台將傳送出下一位成員。
「老闆,都已經準備就緒。」一位戴着一頂針織帽中年男子走過來,在蒙新耳邊悄悄地說道。
蒙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後針織帽男子識趣的馬上離開了此處。
洗手間,蒙新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着,這次他沒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朝自己笑,一切都很正常,但在下一刻,蒙新的手裏突然出現一張臉皮,
蒙新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緩緩地將臉皮糊在自己臉上,親眼見證着臉上五官的變化。
打發着無聊的時光,在這段時間裏,蒙新偶爾去次洗手間,不知不覺間,午夜的鐘聲已然敲響。
大廳的中央是一個廣場似的平地,平地之上站着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男伴用手摟着女伴的腰肢,而女伴則用手臂盤着男伴的脖頸,跳着古典的舞蹈。
不一會兒,大廳中央忽然憑空出現一位黝黑男子,而奇怪的是,正在忘情跳舞的男女似乎是沒有發現突然出現的黝黑男子一般,一點也不感覺驚訝,仿佛這名男子本來就存在於此。
來了!
蒙新微微一側身,沒有刻意地去看他。
楊明走出舞池中央,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好像已經提前猜到自己會來到這裏一樣,和蒙新剛來此一樣,楊明仔細地觀察着這裏的每一個人,從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到門口的保安以及坐枱的服務生。
他也看到了蒙新,不過僅僅是瞥了一眼就將目光收回去,顯然他沒有意識到坐在這的是蒙新。
當然,蒙新沒有傻到再繼續使用刀疤臉的相貌,只是隨便在腦海中想到一個路人,然後借用了的他的相貌,蒙新的考慮不無道理,刀疤臉作為城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出現在這裏難免會引起不可估量的變數。
蒙新低着頭,嘴角微微上揚,將一根手指頭伸進杯子裏,然後手指頭消失了,轉而杯子中出現了幾毫升的液體,這是一根手指的體積,如果以後再有人讓你量一下手指的體積,但不讓你把手指伸進裝有水的量筒裏面的時候,你可以用這種方法狠狠地甩他一個耳光。
蒙新看到這一幕後,他的笑容更甚了,這是他剛學會的小技巧,只是將身體的一小部分轉化為液體,這樣做有一個優點,可以大幅度地減少因使用能力而全身脫力的虛弱感,有效避免後遺症的發作。
等到黝黑男子前腳剛離開,蒙新也跟着離開大廳,出了客棧門口,蒙新遠遠地看到黝黑男子上了一輛黃包車,而拉黃包車的師傅,恰好就是之前那個針織帽。
楊明看着前面賣力拉車的針織帽,對於這個黃包車師傅,他沒有感應到絲毫能量波動,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大半夜的,遇到這事本來就詭異,但作為一個成員,是千萬不能害怕的,就算再詭異也要向前沖,這是楊明在噩夢平台里待得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總結出的規律,
再者,機遇是與危險並存的,越大的危險就表明他隱藏着越大的機遇,這也是為什麼蒙新之前沒有猶豫就搭了黃師傅的車的原因。
不過楊明若是知道,面前的這個機遇,並不是真正的機遇,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不知會作何感想。
蒙新其實早就給針織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也是照搬的黃師傅,不怕他不上當,而他所找的這個針織帽也是膽肥之人,不然一般人還不敢接這活,當然最重要的事錢到了位,一切都好說,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我欺。
針織帽的速度很快,蒙新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由於怕被前面的人發現,蒙新故意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讓他們脫離自己的視線,同時對方也不會發現自己被跟蹤,而蒙新完全可以根據昨天的記憶找到鎮子的所在位置。
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蒙新便看到身前的一處地標,用繁體字書寫着「丁家鎮」三個字,原來是到了鎮口了。
蒙新走到一個石凳跟前,屈膝坐了下來,他沒有選擇繼續朝鎮子裏走,而是掏出了煙盒,給自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