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看向墨川,眼中全是疑惑。
「我怎麼了?我生病了嗎?」
她已經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和墨川說着以前的事情,然後她好像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就發現屋子裏全都是人。
「你……」墨川看她一眼,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眼底神色複雜得她根本讀不懂。
章太醫這次把脈把了良久,看得周圍的人全都為沈凝捏了把冷汗。
就連章太醫自己,額頭上也是冷汗涔涔直下。
沈凝看得清楚,心裏又驚又疑,自己真的病了,還病得很嚴重?
「章太醫,我究竟得了什麼病?」
見章太醫遲遲不語,把完了左手脈又換成右手脈,沈凝再也沉不住氣,直接開口問道。
「這、這個……這個……」
章太醫臉色古怪,支支吾吾,眼神躲閃,不和她視線相對。
這讓沈凝越發覺得疑惑。
自己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墨川沉聲道:「章太醫,皇后究竟得了什麼病?」
「這個……請恕老臣醫術淺薄,瞧不出來。」
章太醫身體一震,退後幾步,躬身答道。
「瞧不出來?」墨川不可思議的瞪着他:「太醫院裏就屬你醫術最高,你怎麼會瞧不出來?」
「這個,老臣老了,這摸脈也摸不准了,請皇上派別的太醫為皇后娘娘診脈吧。」章太醫的後背都被汗濕透了。
「好,那就換個太醫,你來!」墨川強壓怒氣,指向一名太醫。
那名太醫三十多歲,他早就在等一個機會展露頭角,一鳴驚人,見皇上欽點了自己為皇后把脈,暗道天助我也。
他恭恭敬敬的上前,先將一方絲帕搭在沈凝的手腕上,這才搭手診脈。
這是宮中太醫為後宮女子診脈的規矩,章太醫因為年紀大了,卻不用像他這般。
「咦?」
只摸了片刻,這中年太醫就眉頭一皺,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怎麼了?」墨川瞪着他。
那中年太醫身體一抖,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卻是看向沈凝。
「皇、皇后娘娘,請問您最近是不是經常嗜睡?」
「不錯。」沈凝點點頭。
「這種情況大約有兩個多月了?」
「對。」沈凝又點點頭。
「胃口時好時壞,有時吃得多,有時吃得少?」
「嗯。」
沈凝看着那中年太醫,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她自己是天下第一神醫古清澤的弟子,論醫術也不一定比這些太醫們差,自己有沒有病,自己最清楚,可這些太醫一個個如坐針氈的樣子,好像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般。
那中年太醫臉色一變,收手退後幾步,一臉惶然。
「皇上恕罪,下臣醫術淺薄,實在是看不出皇后娘娘得了什麼病,請皇上另派他人。」
「你也瞧不出來?」
墨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憤怒,沒有破口罵人。
這些個太醫,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連個脈都摸不出來!
「好,你來!」他又點向另一名太醫。
這名太醫把過脈之後,神情也和先前那名太醫一樣,又古怪又訝然,還有不可思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第3219章 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