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被休的男人!
這是楚少陽這輩子也忘不掉的恥辱,他永遠也不想回憶起那一天。
可偏偏被墨川再次提起。
「楚墨川,你要是真有膽子想救她,你就出來啊!你藏頭縮尾的不敢露面,是怕了本王吧?」楚少陽冷笑一聲。
「本王?你判國出逃,算是哪門子的王?哦,對了,你逃到了南越,賣國求榮,被封為了楚王,只是楚少陽,你別忘了你姓楚,你身體裏流的是西楚人的血,你出賣自己的國家,還帶着南越人的兵馬來攻打西楚,你死了之後有什麼臉去見咱們楚家的列祖列宗!」
墨川的話字字句句都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楚少陽的臉上。
楚少陽臉上肌肉扭曲,胸口起伏,肺都要氣炸了,可他偏偏無言反駁。
因為墨川的每一個話,都讓他無法反駁,因為那是鐵一般的事實!
「楚墨川,你少說廢話!有本事就出來和我動手,你不敢,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你不敢露面,我可要帶她走了。」
楚少陽獰笑一聲,突然右手疾伸,已經探進了帳篷。
他和沈凝只有一簾之隔。
這一下突然發難,沈凝沒有半點防備,一隻右臂已經被楚少陽牢牢抓住,就像是套上了一個大鐵箍。
「啊!」她發出一聲輕呼,隨後緊緊閉上了嘴。
不能叫,她不能讓墨川為了自己而涉險。
「放開她!」
墨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聲未落,風聲驟起,一枚利箭已經破空而來,呼嘯着直射向楚少陽的後心。
楚少陽一聽到那風聲,臉色就是一變。
「好啊,楚墨川,你居然親自動手!你想要殺我,是不是?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
那箭來勢又疾又快,而且勁力十足,他一聽就知道除了墨川,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深厚的功力。
咬了咬牙,他左手拔出腰刀,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般,一刀將那枚利箭劈落。
好深厚的內力!
雖然劈落了箭枝,楚少陽的左臂卻是一陣發麻,心中登時駭然。
他和墨川以前乃是一個臣,一個君,自是沒有機會交手,但是楚少陽卻有自知之明,雖然兩個人修習的都是同一門內功,可對方的內力卻比自己深厚許多,自己不是對手。
後來他到了南越之後,日日勤修苦練,思忖着回去報仇,功力自是大進。
但讓他得益最多的還是紫霄閣主的那碗靈藥。
服下之後,他每天用功的時候都感覺到丹田內的真氣充沛,活潑潑的像是江河之水,取之不盡。
這更讓他信心大增。
他相信有朝一日再遇到墨川,自己一定會給對方個狠狠的教訓。
他無比期待着那一天。
只是後來他轉念一想,墨川曾經成為自己的階下囚,他的功力已經被自己用藥化掉,雖然後來被他逃走,但想來也已經是個廢人了。
對付一個廢人,自是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可楚少陽萬沒想到,今夜會和墨川不期而遇,而對方的功力之高,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