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好一會兒才冷冷地道:「總而言之,你給我離她遠遠的!」
「本王妃當然會離得她遠遠的,本王妃的鼻子可靈得很,別看妹妹身上香氣撲鼻,可是她一靠近啊,我就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洗都洗不掉的大糞味兒,嘖嘖,可惜了妹妹的一雙巧手,想必做出來的食物上也沾着那股子味道吧?也真虧得有人吃得下去。」
「沈凝!你……你給本王閉嘴!」
楚少陽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股子熱血直衝上了頭頂,俊臉漲得通紅。
他緊緊握着拳頭,牙齒咬得咯吱響,像只憤怒的獅子般瞪着沈凝。
該死的,這個女人的舌頭究竟是什麼做的?說出來的話能活活把他給氣死!
怪不得沈碧雲不是她的對手,就連他也……自嘆弗如。
他真想弄點啞藥,索性毒啞了她,讓她一輩子也開不了口!
「王爺,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你說我握韁的方法不對,你看這樣握韁可對了嗎?」
沈凝若無其事的翻過手掌,左右手大拇指分別按在馬韁上。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掌心瑩白,泛着淡淡的紅暈,細膩的肌膚和粗糙的韁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少陽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緩緩點點頭。
「接下來雙腿夾緊馬腹,用腳跟輕磕馬腹,馬就會接到指示開始奔跑,你想讓它停下,就收緊韁繩。」
他沉下怒氣,開始認真的教她騎馬的要領,他要讓她在狩獵大會那天輸得心服口服。
兩個人一個專注於教,一個專注於學,不再針鋒相對互相譏刺,兩人之間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和諧。
楚少陽甚至翻身上了玉花聰,親自示範,隨走隨教,看到沈凝有不對的地方,隨時糾正。
天微藍,風輕淡,兩個人並肩騎馬的身影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副優美的圖畫。
樹蔭下的沈碧雲看得眼中如要噴出火來,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猶自不覺。
站在她身邊的蘭香忍不住說道:「側妃娘娘,王妃真是個賤人!」
「不錯,她真的很賤!」左右無人,沈碧雲也不掩飾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齒地瞪着沈凝的身影。
「長得那麼丑,還當着娘娘的面百般勾引王爺,她分明是不把娘娘你放在眼裏,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真替娘娘您叫屈,像王妃那種醜八怪,永遠也飛不上枝頭當鳳凰,這正室王妃的金冠,應該是娘娘您的!」蘭香加油添醋。
「住嘴!這種事情也是你一個奴婢該說出口的嗎?要是讓王爺聽到,本側妃成了什麼人了!」
沈碧雲斥責蘭香,眼中卻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好姐姐,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得意,做妹妹的就想瞧瞧,你究竟能得意到幾時?」她盯着馬背上的沈凝,輕言細喃,低若耳語。
蘭香眼前一亮,喜悅道:「娘娘,莫不是……」
平整寬闊的馬場上,沈凝已經開始策馬奔馳,青花瓷沿着跑道在飛奔,楚少陽騎着玉花聰和她並轡而馳,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