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眼睛微微眯起,一縷刀鋒般的光芒射向沈凝。
「這個丫頭,看着一臉純真無害,可是一肚子的彎彎繞繞,昭榮如何會是她的對手,就連自己都險些中了她的計,哼,自己還真是小覷了她!不過,就算她心計再深又如何,總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他在心裏忖思着,眼見朝臣們的目光都朝自己看過來,對着周圍的侍從喝斥道:
「你們這些奴才沒長眼睛嗎?本國公的酒杯摔了,還不趕緊給本國公拿一隻新的來?」
「是,是。」
旁邊侍酒的宮人們早就感受到了大殿上的劍拔弩張,一個個縮着脖子大氣也不敢出,唯恐一不留情就變成替罪羔羊,這時候聽得寧國公喝斥,一名宮女忙不迭地將一隻新酒杯送上,並給他斟上了酒。
「哼,一群不長眼睛的狗奴才,本國公養病三年,你們一個個就不把本國公放在眼裏,居然敢如此怠慢,你們這些奴才的髒手,根本不配給本國公倒酒!」
寧國公看都不看宮女給他斟的酒,袖子一拂,摔杯於地。
那宮女嚇得跪倒在地,面無人色。
他這番指桑罵槐的話,大殿上有耳朵的人全都聽了出來。
寧國公口口聲聲罵的是奴才,可是那矛頭卻是直指皇后娘娘啊!
眾人心知肚明,暗暗交換眼色,都是滿心的不解。
寧國公三年不理朝政,今天一露面就和皇后娘娘針鋒相對,兩人互懟,這究竟是為了哪般啊?
兩人莫不是結了什麼仇什麼怨?
不過眾人一想,就明白了。
寧國公這是為了想要給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后的寶座而掃清障礙啊!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自己還是乖乖的看戲就好,少說話,多吃菜!可別無緣無故地惹上了一頭甩不掉的虱子!
大臣們齊齊埋頭,就像沒有感覺到大殿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樣。
「古神醫到!」
突然,大殿門口傳來太監一聲尖着嗓子的通報。
寧國公本來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裏,聞言,猛然間站起身來,一臉激動和不可置信地看向殿門口的方向。
他起身太急太猛,椅子竟然被他「哐當」一聲帶翻在地,發出一聲巨響,讓大臣們齊齊循聲看去。
人們臉露迷惘,滿心不解地順着寧國公的目光向大殿門口看去。
古神醫?什麼古神醫?
這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泰山崩於面前而不動聲色的寧國公如此激動到失態?
只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容顏清秀,穿着一件洗得半舊的麻布長衫,打扮得十分樸素,渾身上下卻帶着一股遺世而獨立的味道,有如生長在山谷中的蘭草,煢煢而獨立。
沈凝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她早就聽古清澤說要來參加宮宴,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只是他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古清澤的眼神連看都沒有看向沈凝一眼,他淡然如水的目光在大殿上掃了一眼,似乎對誰都沒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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