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來給您老問安了。」陳遠恬着臉笑得一臉諂媚。
「行了,別在這假模假樣的,」東閣主坐在半拉椅子上寫着報告,頭也不抬的回道,「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現在來獻什麼殷勤?說吧,找老夫何事?」
「您老果然是慧眼如炬,」陳遠適時的送上馬屁,陪笑道,「其實弟子就是想打聽打聽這寧城論道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弟子想知道,關於這寧城論道二十歲的年齡限制……」
「不可能,別白費心思了。」只是陳遠話才剛出口,就被東閣主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呃,」陳遠語氣一窒,思考一番後又試換了個角度嘗試,「不知寧城論道時,負責檢測年齡的人手……」
「三大聖地六大門派,一家出一個,盯得嚴嚴實實的,作弊就別想了。」同樣的,陳遠話還沒說完,東閣主就猜到了他想說些什麼。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檢測時出現一點點誤差?」陳遠不甘心的問道。
這個時候,東閣主終於停下手來,似笑非笑的盯着陳遠看了半晌,而後說道:「為師明白你在想些什麼,只可惜你說的這些全都不可能。」
「看你眼下這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跑來問這些情況,是剛剛才得知參加寧城論道有何種獎勵吧?」
陳遠點點頭,赧然應是。
「那你應該能知曉,既然宗門願意給出這般高額的獎勵,正好就說明了這個寧城論道的重要性。」
「十年一度的寧城論道,往往會成為整個大陸的目光聚集所在,不僅僅是因為掌控寧城十年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更因為它展現了一個門派未來的潛力,影響了一個宗門今後的興衰。」
「只有執掌寧城的宗門,才有資格在寧城開山收徒。以寧城輻射三千里的影響範圍,以及它在東大陸的重要地位,這十年下來,宗門能夠多收穫多少資質優異的弟子?而這些弟子們日後又將成長為一個宗門的興盛基石。」
「以寧城論道的重要性,這般風雲際會之下,又怎麼可能允許徇私舞弊渾水摸魚的出現?」
長篇大論之後,東閣主習慣性的向後閒散一靠,悠然說道:「所以……」
只是話才說了兩個字,東閣主的身體猛然一個騰空,這才想起來,自己心愛的楚楠木寶座靠背已然被毀了,而罪魁禍首,則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傢伙。
滿腔的鬱悶無處發泄,東閣主即將出口的寬慰話語也變作了:「所以,你要想參加這個寧城論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挑選個良辰吉日抹了脖子,然後投胎等下輩子重新再來,懂了嗎?」
陳遠被訓斥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無法可想無計可施的陳遠出了天工閣後,長嘆一聲,神色怏怏的朝着比武場行去。
雖然在天工閣中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可是等陳遠來到比武場後,卻還是發現蘇皇子的比試已經結束了,現在在台上打得熱鬧非凡的卻是兩個陌生的面孔。
在人群中巡視一圈,找到了周師弟的身影,陳遠走上前去問道:「蘇三人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咯,」周志豪朝着某個方向努了努嘴,神色中滿是羨慕嫉妒恨,開口說道,「蘇三已經比試勝出了。」
陳遠順着他所指望去,這才發現擂台的側後方還有着兩排高台,分別安放着五個座位,而蘇皇子正安坐在第二排當中。
不僅如此,台上十人中還有些兩個陳遠很是熟悉的身影:淺千笑隔着蘇皇子一個位置,同樣坐在第二排,而那位瑤兒姑娘,更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百無聊奈的盤弄着頭髮。
看來那次宗門緊急招她回來,是先內部舉行了一次選拔麼,難怪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瑤兒姑娘的身影。
從這位置安放的高低就不難看出,瑤兒姑娘應該是進入到了正選弟子的行列,而蘇皇子和淺千笑則都是備選弟子。
陳遠想了想,抬手向那邊招了招,正巧蘇皇子也轉頭望了過來。
蘇皇子左右看看,見似乎沒人有挑戰自己的意思,於是走下台來到陳遠跟前。
「怎麼了?」蘇皇子問道。
「你行不行啊,」陳遠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