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的鼓聲響起的時候,虛幻還沉浸在一個問題中,那就是這一世他要做點什麼,是靜待着幾年後大魏鐵騎踏平這繁華的東京城,然後自己在向原來一本跟隨着北遷,而後成為大魏朝的國師,在然後為了沈清兮報仇,攪亂大魏國祚,成為一代妖僧,埋葬大魏的未來!
還是說這一世讓這一世繁華繼續下去。
或者可以完成前世自己曾經想過的那樣,同沈家小娘子沈清兮一起雙宿雙飛,大不了他們南下,到那嶺南,到到瓊州去,雖然偏遠,可是要生存還是一樣可以度過這一聲。
「咚咚咚」
晨鐘暮鼓在這個一刻想起,從南朝開始,寺廟都有晨鐘暮鼓的習慣,到現在已經有數百年,只是隨着朝代的變遷,能夠依舊保持這種作風的,無一不是名剎古寺,比如這已經傳承了近八百年的爛陀寺。
爛陀寺雖然是晚於白馬寺建立,可是他卻是唯一一個從東漢末年到如今依舊傳承的古寺。
自然,這暮鼓也與別處的不同。
據說,古代因為鼓聲具有振奮人心,激勵人向上的感染力,很早就被應運於戰鼓上。而隨着鼓聲的應用,佛教寺廟中也對這種能夠讓僧人感悟的樂器很是喜好,於是鼓也變成了與鍾、木魚,金鈸等其名的法器。
至於這鼓聲到底有沒有啟人頓悟的功效,虛幻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隨着這十八聲的鼓聲,他卻感到自己這全身的血液都在跳動,都在加快的流動,連帶着讓他的思維也更加的敏捷,就像是原本很多不通的地方也豁然開朗,就像是自己陷入到了頓悟一樣。
「阿彌陀佛」
一聲悠遠的佛號灌入到虛幻的耳朵里,就讓他全身的精氣神在這一刻渾然凝成一體,在那天靈蓋上一躍而起,飛升到半空中,俯視着雲層之下的爛陀寺。
與整個東京城的廣闊想比,爛陀寺的面積不大,但是要論高度確實以爛陀寺最高,和另外一處大相國寺建於東京城內不用,爛陀寺是建立在東京城外的一座山峰上。俯仰整個東京城,如果不是因為爛陀寺早於大周朝的建立,怕是那位大周朝的太祖皇帝是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座建築出現他的頭頂上。
要知道他的明言便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而數年之後,也是大魏王朝的鐵騎首先佔領了這裏,居高臨下對於大周朝的防禦瞭若指掌,才會在日後攻破東京城之時如同是摧腐拉朽!
虛幻這一陣的神遊,說不出是他的幻想,還是他的靈魂真的能夠跳躍這般的高度去看待天下,只是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皎潔的月光灑進他的禪房,旁邊還有一個身影默默的盤腿而坐,不緊不慢的敲着木魚,低聲的念着經文。
一片的靜謐而悠遠。
「師父」
急忙的站起身來,虛幻走下自己的床榻,來到那身影的背後,恭恭敬敬的雙手合什,躬下腰,對着問法和尚喊道,「不知道師父來了多久,卻還要勞煩師父靜候弟子,真是有些」
「你有如此的造化,就是師父再等上三天也是值得了!」
問法和尚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緩緩的把木槌放下,然後又把手中的念珠一挽,套進手腕之內,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看着虛幻微微的一笑,淡淡的說道,「今日之事,虛空都跟老衲說了!」
虛幻一聽,也是知道這才是最應該的,不由的就要解釋什麼,「師父」
問法和尚搖了搖手,緩緩的說道,「不要解釋,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問一句,你的禪心可還在,對的起你的佛心慧根,至於其他的人,任他去就是了」
「師父」
一句「任他去就是了」,盡顯問法和尚的佛法高深。
虛幻的感概當然不是這一世,而是他的前一世,那個禍害了大魏王朝十幾年的妖僧活佛。崇拜他的稱之為萬家生佛的在世活佛,痛恨他的稱之為禍國妖僧。他的興風作浪死了多少人他的智謀百出鬧了多少的兄弟反目他的一言成讖又引導了大魏朝的多少動盪
任他去就是了
他所做的也無非就是為了那數萬被擄北遷而枉死的善人信女而已!
她們的遭遇,就是身為方外之人也無法看下去。
他們的下場,就是身為活佛宣揚今生修來世的他也無法坦然面
第7章 師徒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