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生就是見到官家,也不過叫一聲世叔……
這句話讓宋桓一愣,他沒有想到虛幻竟然敢這麼直接的跟自己對上,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想到虛幻竟然見過了宣和帝,這是才是他心裏有些凜然的原因。
自己剛才那句「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破戒的淫僧,也敢跟孤稱兄道弟……」這個時候就成了天大的笑話,因為如果虛幻沒有資格跟他稱兄道弟,那麼他把宣和帝置於何處?
看了一眼李東,宋桓的臉色很是難看,望着四周劍拔弩張的局勢,虛幻一方除了一個背後戒備的虛空和尚再無其他,心中也是稍稍的安定了許多。
「韶章兄不若先移步到孤這一邊來,如何?」宋桓悠悠的說道,「畢竟在孤的身邊還是安全一些,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啊。」
李東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看虛幻,最終還是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到宋桓的身後。
單單這一個表現就讓宋桓的心裏很是舒服,雖然全部的目標沒有達成,可是能收服李東這般桀驁而又熱血的太學生之魂,還是很有成就感。
不過這個成就感和對面那個根本就不把自己放眼裏的虛幻相比起來,那就愈發的刺眼。
想了想自己的父親,趙桓心中開始篤定,宣和帝不會為了一個虛幻跟自己鬧翻的,剛剛才跟自己緩和了關係,還允許了自己上朝議事,想必這個時候的宣和帝肯定不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為了一個過氣的問法和尚的弟子,一個犯了淫戒的和尚,訓斥乃是罷黜自己的。【】
所以,他趙桓也並非就不能出口惡氣。
想想前兩天,明明自己要保沈清兮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卻依舊被林京駁回,這口惡氣,一直不順,趙桓當然明白他是絕對動不了林京的,那可是大周國師的存在。
只是聽說這虛幻的還俗是林京親自參與的,無法斷定兩人的關係,可卻一定有關係。
這就足夠了!
電閃火光之間,宋桓的腦海里百轉千回,不知道想了多少,抬起頭,陰森森的看向虛幻,緩緩的說道,「聽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知道太子犯法是不是也跟庶民同罪?」
虛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當年魏武帝曹操為了恢復北方的生產,下令屯田,鼓勵農耕,規定如有毀壞青苗者,行為惡劣者,立斬不恕。後來因為自己的坐騎受驚,結果毀壞了不少的農田青苗,按理說當斬,不過最後是以發代首,這個道理桓哥兒不會不知道?」
「怎麼,還要不要虛幻給你找個好理由?」
「比如,不敬?」
聽到虛幻的這般說話,讓早有此意的宋桓心中說不出的膩歪。只是沒好氣的冷冷的哼了一聲。
身為宋桓的侍衛長,原本因為宋桓要接待李東和虛幻,表現出來親文的一面,所以他們一直都在下面呆着,上來之後也不清楚具體的前因後果。可虛幻的這般說辭和前後的態度,確實讓侍衛長的心裏很是憤怒。
這是視我為無物啊!
「住口,太子殿下面前也是你這般無禮的,跪下!」侍衛長上前一站,陰沉的說道,「大周禁衛軍侍衛步兵司副都指揮使曲林在此!」
望着面前的曲林,虛幻有些意外的微微一笑,轉頭看向虛空和尚,輕聲的說道,「需要我出手嗎?」
虛空和尚看了一圈這些人,淡淡的說道,「不用,花架子而已,甚至不如那些殿前司的人!」
曲林也並非是虛空和尚說的那般不堪,不然也不會做到禁衛軍侍衛步兵司副都指揮使,這在禁衛軍中足足能排到前十,更況且他還應該有其他護衛太子的職位,比如一些太子佐官之類的。所以,對於虛幻和虛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天高地厚!」
曲林沉聲的哼道,舉起手正要下令攻擊的時候,忽然一陣陣的甲冑之聲從樓下傳來,然後一個個青色盔甲的精壯步卒涌了上來,一個個的又形成一個圈,跟宋桓的侍衛們對峙起來,然後又上來一隊,從侍衛們的背後包圍住。
第一隊的全部都是直刃長刀,腰間配手弩。第二隊的人全部都是手持弩箭,腰間配直刃長刀,青色的甲冑一水的明光細網軟甲,就連脖子中的圍巾都是青色,不過頭上的頭盔前卻都是面罩,無一人的相貌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