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皇宮內其實還是很涼爽的,涼亭四周樹蔭處處,一處小小的池塘內,幾處粉紅色的蓮花正在盛開,蛙鳴蟬叫,到有幾分雅致。
宣和帝和鄭皇后這般的擁抱着,似乎是情投意合,卻不知道,宣和帝的心中和鄭皇后的心中想的竟然差這麼遠,雖然這不是同床異夢,卻也算是時光的變遷,男人跟女人最根本的區別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得到的,永遠不會珍惜。
失去的,永遠都會銘記。
周圍侍候在旁邊的太監自覺地轉過身子,看向四周的環境。
對於另一邊的蔡硯來說,自然是不需要避諱這些,但看到那蓁蓁的時候,眼中也漏出了一絲熱切。要知道這天下第一名妓的的黛兒姑娘,自然是沒人敢動的,可這東京城內僅次於黛兒姑娘的蓁蓁變成為天下第一花魁!
名妓雖然是妓,可卻有權保持清名。
花魁雖然隆盛,可卻是人人皆可狎!
所以,整個東京城內偷窺蓁蓁的可就太多了,從王公貴族世家衙內,到富商巨孽,蓁蓁的交際面可太廣了,廣到就連教坊司都不敢隨意安排其日程的地步。
可以說,蓁蓁便是東京城教坊司的形象,從良給誰都是一個大禍事。
正所謂白玉無瑕,懷璧其罪。
想到這裏,蔡硯的嘴角冷冷的一笑,站起身來,向着宋桓和虛幻走去。
孤立的感覺可不好受,尤其是看着人家那邊有說有笑,還有佳人相伴,他可不知道現在的蓁蓁的已經從良,而且原本是要太子殿下送給他的,現在卻轉送了虛幻,如果知道的話,想必他這個時候要去做的就不是湊熱鬧,而是直接拂袖離去。
「太子殿下和虛幻中允很開心啊?」
蔡硯絲毫不在意虛幻的態度,徑直走過來,坐在一側,對着宋桓一點頭,然後這才轉頭看向蓁蓁,笑着說道,「沒有想到蓁蓁姑娘竟然也來了,這可真是意外驚喜啊,想請不如偶遇,今晚我做東,請蓁蓁姑娘汴河一游如何?」
蓁蓁沒有說話,只是神情不變的,臻首微低。
「哈哈,遠安兄,這回你可就有些性急了!」宋桓的臉色一變,大笑起來,端起酒壺給蔡硯倒上一杯清酒,這才說道,「遠安兄不如邀請虛幻兄,只要虛幻去,蓁蓁姑娘雖然未必一定去,可卻也比這般的可能性大一些!」
「為何?」
蔡硯的眉頭一皺,把目光投向了虛幻的臉上,冷淡之中帶有幾分厭惡。
虛幻淡淡的一笑,緩緩的說道,「蓁蓁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呵呵……」蔡硯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虛幻,淡淡的說道,「不要以為官家賞你個正六品的左中允就真的飛黃騰達了,在東京城內,你一個小小的正六品屬官,算個什麼東西,還蓁蓁姑娘是你的人了?你也不去汴河看看,河上千萬帆船過盡,哪個男人不這麼想?」
什麼叫汴河之上帆船過盡,這話就是極其歹毒的蔑視。要知道這話的意思很是惡毒,汴河之上只有兩種船,花船和貨船。花船之上的男人乃是龜.公,而貨船之上的男人,乃是縴夫,都是下九流的賤籍之人。
虛幻轉頭看向宋桓,眼中帶有幾分清冷,那意思自然是要他給一個交代。
不過蔡硯根本就在意虛幻,甚至就是宋桓他都不放在眼裏,很是有幾分玩味的把玩着太子宋桓給他倒的清酒,滿眼中似乎要講蓁蓁吞進肚裏的,一絲不落的滿溢出來。
「蓁蓁,你何時出閣?怎麼沒有通知本官啊,本官好歹也是你的入幕之賓,你出閣本官也好去捧場啊,本官要求不多,一夕之歡而已。」
出閣?
入幕之賓?
一夕之歡而已?
尤其是在「一夕」上的加重語氣,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蓁蓁的臉色一變,蒼白一片,看了一眼虛幻之後,才對着蔡硯冷冷的說道,「小蔡相公請不要污衊奴家的清譽,奴家從未出閣,以後也不會出閣,更未有任何的入幕之賓,您這樣信口雌黃,憑白污人清白,哪裏還有聖人之徒的氣度?」
「啪!」
蔡硯一掌拍在石桌上,冷冷的看向蓁蓁,淡淡的說道,「卑賤之人,安敢對本官這樣說話?」
蓁蓁卻是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