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金竟成從甜美的睡夢中睜開了眼睛。
金竟成轉身,默默凝視着身邊的韓佳人,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然而,為了維護和守住這份美好,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解決一切威脅到它的邪惡。
凝視了韓佳人半晌,金竟成便從床上爬起,細心而輕柔地幫韓佳人蓋好被褥後,金竟成拿着自己的衣服,悄悄走出了臥室,走進了旁邊的大書房。
在書房裏,金竟成穿上了衣服,並特意緊了緊卡在背後皮帶上的摺疊刀。
隨即他拉開了書房裏的窗簾,打開了窗戶,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頓時流竄了進來。
下雨了,一滴滴晶瑩的雨滴,在窗外連成一張張雨簾,在燈光的映襯下,晶瑩美妙。
「昨天還是晴天,今天怎麼就突然下雨了呢?」
金竟成在心裏詢問着,隨即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可能是天空也知道我今天要掀起一陣邪惡的風暴,它便故意掀起這場雨水,作為我的襯托吧。」
這個回答,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卻是笑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必須暫時忘了昨夜和韓佳人的美好,那個晴天。
因為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了,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了,這個雨天。
因為今天他就要掀起他的邪惡風暴了。
他將用他的黑夜吞噬那些邪惡的對手!
窗戶旁邊,擺放着一副特製的桌椅,桌子上擺放着一架有些陳舊卻一塵不染的電子琴。
金竟成站在窗戶邊,默默注視了一會窗外的雨,便突然用雙手抱起電子琴,走出公寓。
金竟成乘坐電梯來到了下面十樓的JJC娛樂工作室。
JJC娛樂工作室所在的走廊深處,原本有一間倉庫,後來金竟成將這間倉庫給租用了下來,讓申瀾負責將其改裝成練習室。
眼下,這間練習室已經改裝完畢。雖不怎麼奢華,功能卻很齊全,當舞蹈皇后的五個預定成員都簽齊,便直接可以在這裏練習了。
抱着自己的電子琴。金竟成直接走進了練習室。
打開電燈,燈光立刻便將這間練習室照得明亮異常,明亮得有些刺目了。
然而眼下,金竟成似乎不喜歡明亮,反而喜歡幽暗。
所以他將大燈給關上。只開了一盞有些幽暗的小燈。
隨即,金竟成將電子琴擺放在窗戶邊的一張桌子上,插上了插線。
桌子旁有一張椅子,金竟成卻沒有坐,而是將椅子挪開,直接站在了電子琴旁,一邊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和雨水,一邊將雙手重重地放在了電子琴上。
顯然,他想要彈琴唱歌了,或者說。也是一種發泄。
既然是練習室,隔音效果自然很好,何況附近都是JJC娛樂工作室的辦公室,此時裏面又沒有人,金竟成根本不需要顧慮什麼。
這也是他特意來到這裏彈琴的原因,若是在公寓的書房彈,雖然書房隔音效果也不錯,他還是害怕會吵擾到睡夢中的韓佳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隨着金竟成手指的彈動,一個深沉而美妙的前奏響起。
隨即在一陣突然激揚起來的琴弦聲落下後。金竟成放開了喉嚨,深沉而肅穆地跟着電子琴不斷發出的聲音歌唱起來,有Rap,也有抒情。有舒緩,也有激昂……
「1983年小巷,12月晴朗,夜的第七章,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石楠煙斗的霧。飄向枯萎的樹,沉默地對我哭訴,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盔甲騎士臂上,鳶尾花的徽章微亮,無人馬車聲響,深夜的拜訪,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血色的開場。」
「消失的手槍,焦黑的手杖,融化的蠟像,誰不在場,珠寶箱上符號的假象,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證據被完美埋葬,那嘲笑蘇格蘭警場的嘴角上揚。」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那么正義是深沉無奈的惆悵),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那我就點亮在灰燼中的微光),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那麼雨滴會洗淨黑暗的高牆),黑色的墨染上安詳(散場燈關上,紅色的布幕下降)。」
「事實只能穿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