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頓了下後,金竟成還是決定跟這個中年男人誠懇交談。
一方面在於對方是唐師父的朋友,金竟成至少要給唐師父面子。
另一方面在於,金竟成真的感覺對方像是跟他很親似的。
金竟成也望了眼遠處的韓佳人,對中年男人誠懇回應:「我很想跟她結婚,但不是現在,等時機成熟,我想我會跟她結婚的。」
中年男人用質疑的語氣問:「你知道結婚這兩個字的分量嗎?」
金竟成淡淡一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結婚的?」
顯然,金竟成看出,中年男人想要發表他的結婚觀念了。
果然,中年男人感慨地說:「不管多大多老,不管家裏朋友怎麼催,都不要隨便對待婚姻,結婚不是打牌,重新洗牌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也不要為了負責而去結婚,要知道,不愛對方卻和對方結婚是最不負責任的。有時,單身反而是一種自信和誠實,真正的幸福,不是活成別人那樣,而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
又是一番深奧的話,又是一番含有深刻哲理的話。
如果不是金竟成,換成尋常年輕人,一時間估計都會聽糊塗了。
聽明白的金竟成,心裏不由懷疑,眼前這個神秘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婚姻很不幸福,否則怎麼會發出這樣的一番感慨?
金竟成坦然說:「抱歉,我沒有親生父母,只有養父養母,我的養父養母不會幹預我的婚姻,而且他們也都很喜歡我現在的女朋友,至於我的朋友們,更不會幹預我的婚姻了,另外,我想我需要強調一點,我這個人骨子裏是比較自傲的,喜歡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對待結婚,自然也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對象,絕不會在婚姻這種事上盲目。」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卻有些不滿地說:「你怎麼可能沒有親生父母?如果沒有親生父母,你又是怎麼來的呢?」
金竟成有些鬱悶,還是回應說:「我親生母親英年早逝了,至於我的親生父親,我從一出生就沒見過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
中年男人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一下,不過快速恢復了平靜。
中年男人突然興致消退了,不願跟金竟成多說了。
中年男人突然拍了拍金竟成的肩膀,用一種鼓勵的語氣說:「我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比較強大了,但恕我直言,你還算不上很強大,我希望你能繼續努力,希望能有這麼一天,你可以強大到不輕易依賴任何人,強大到你可以把所有的問句變成陳述句,而別人自然會把答案告訴你。」
依然是一番深奧的話,依然是一番含有深刻哲理的話。
金竟成依然聽懂了,卻依然更覺得對方奇怪了。
為什麼這個中年男人要對金竟成有這樣一番鼓勵呢?
金竟成正準備詢問,卻發現中年男人的目光已經從他的身上轉移開,轉而眺望着遠處聳入雲端的紐約的一些高樓大廈了。
中年男人一邊眺望着那些高樓大廈,眺望着那些繁華紐約的象徵,一邊感嘆地說:「一座城市能讓人戀戀不忘,大概是因為那裏曾有你深愛過的人和各奔東西的青春吧!」
這番話不是對金竟成感嘆的了,而像是中年男人的自言自語,是他在對自己感嘆。
這個行為無疑又顯得更加奇怪了。
不過金竟成立刻判斷出來,這個中年男人一定不是生活在紐約的人,而在紐約這座城,曾經多半有一個讓他深愛過的人,一個最終跟他各奔東西的人。
最奇怪的一幕隨即發生了。
當中年男人自言自語地感嘆完,重新望向金竟成的時候,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直接塞進了金竟成的馬甲的口袋裏,望了眼遠處的韓佳人,對金竟成叮囑說:「初次見面,給你一件見面禮吧,如果以後你決定要跟她結婚了,就把這個送給她吧,如果以後你不是跟她結婚,那就把這個送給到時跟你結婚的那個女人。」
說完,不待金竟成拒絕,中年男人便轉身走開,走進住宅客廳找唐師父去了。
金竟成從口袋裏掏出小盒子,愣愣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
韓佳人見中年男人走開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