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當金竟成和孫丹菲在House-Of-Jazz享受美好的時候,新一波邪惡的洪流,開始在暗地裏涌動,準備再次捲入金竟成的生活,破壞他這些天難得的安寧與平靜。
這波邪惡的洪流,依然是Q-Building公司的會長權盛民掀起的。
上次在權盛民的授意下,重劍安道浩帶領一幫兇悍的惡徒,意圖對金竟成展開兇殘的報復,結果卻兵敗如山倒,連自己都被打成慘烈的重傷。
重傷之後,安道浩在醫院裏住了十多天才出院,出院之後,剛調養了幾天,這次便又被他的老闆權盛民給找上,為的依然還是金竟成的事情。
這天晚上,權盛民和安道浩進行了一場簡單卻暗藏激流的對話。
權盛民說:「安助理,你的身體可調養好了?」
安道浩一聽這話,就有些心寒,因為他知道,當權盛民稱呼他為「安助理」而不是「安老弟」的時候,往往便意味着對他心懷不滿。
安道浩說:「差不多了。」
權盛民說:「差不多了是不是意味着已經好了?」
安道浩說:「可以這麼說。」
權盛民說:「很好,既然已經好了,你就該重新辦正事了。」
安道浩說:「老闆需要我辦什麼事?」
權盛民冷笑着說:「什麼事?安助理,平日你可不是如此遲鈍的人啊,難道因為被打了一次,腦袋就被打得不靈活了?」
安道浩沉默不語,等待權盛民的指示。
權盛民說:「金竟成那小子,安助理可還沒幫我解決呢,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或者你認為自己在對方手上吃了大虧,就可以不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了?如果這般,安助理未免太讓我失望了,相反。你不僅要幫我繼續報復,還得幫你自己報復了。」
安道浩依然沉默不語。
權盛民逼視着他:「怎麼?難道你真的怕了?」
安道浩沒再避諱:「是真的怕了。」
權盛民沒有立刻暴怒,反而大聲笑了起來。
笑聲落下,權盛民說:「怕了可不行。別忘了我是你的老闆。」
安道浩說:「是,你是我的老闆。」
權盛民說:「既然如此,老闆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應不應該完成?」
安道浩唯有點頭:「應該。」
權盛民強調着說:「不是應該,而是必須。因為這是我的命令,更是你的職責!」
安道浩再次點頭,話已至此,他已然明白,如果他不繼續幫權盛民對付金竟成,那麼,他絕對會立刻從權盛民身邊滾蛋。
安道浩現在對權盛民這個老闆已然失望透頂,巴不得脫離,然而他不想以失魂落魄的方式被趕走,當初他第一次接觸權盛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野心,那便是企圖有朝一日自己能取而代之,將權盛民所擁有的一切,給搶奪到自己手裏!
所以,對於權盛民,安道浩只願意叛變,且最好是一旦叛變就能搶奪一切,而不是被趕走,當真要被趕走,現在也不是時候。因為現在安道浩還沒有從權盛民身上搶奪到多少東西,這種時候被趕走,他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對權盛民的隱忍和付出,便相當於是功虧一簣了。
權盛民問:「現在你還要不要去對付金竟成那小子?」
安道浩說:「要。」
權盛民再次笑了起來。這次是真心的笑:「很好,這才是我的安老弟啊。」
「安助理」終於又變成了「安老弟」,安道浩的心裏卻有一番苦味。
權盛民說:「放心,這次我依然會給你一段時間準備,相信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這次你的準備應該會更充沛。不會再讓我失望。」
安道浩說:「是。」
權盛民又說:「不過,你有時間準備,我卻不願再等了。」
這話有些矛盾,安道浩問:「什麼意思?」
權盛民說:「我看中了韓佳人,若非你上次失手,現在這女人多半已經睡在我的床上,為了等你康復,這段時間我再沒去找這女人,這份念想可將我折磨得有些苦啊。」
安道浩聽出來了:「老闆忍不住了?」
權盛民說:「是忍不住了,也是不用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