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金竟成受傷不輕,卻絕對算是獲勝了。
今夜他的表現看似神奇,其實都是合情合理的。
要知道,早在去年金竟成離開紐約前,唐師父就說過一段話:「跟普通人比起,你現在足以感到自豪,就拿一年前你遭遇的事而言,如果現在你遇到那幫飛車黨,在動用摺疊刀的情況下,應該就可以脫身自保。」
當時金竟成聽到這段話,不否認這個說法,但他心裏想的是,也只是脫身自保而已,距離打壓對方還有一大段距離。
想要以一己之力打壓十幾個飛車黨壯漢,武俠小說里很普遍,玄幻仙俠小說里以一敵萬都常見,但在現實生活中,則有些匪夷所思了,但並非不可能,那得需要有很好的身子骨、有貨真價實的真功夫師父指引、有長期不斷的修煉,還得有擅於臨機應變的頭腦。
這些條件中,金竟成已經滿足了三點,他既有很好的身子骨,又有貨真價實的真功夫師父指引,還有擅於臨機應變的頭腦。
他唯一欠缺的就是長期不斷的修煉了。
直到現在為止,他修煉中華功夫也不過才兩年多,修煉摺疊刀不過才一年多。
然而,憑藉刻苦努力和鑽研進取,他在摺疊刀這門功夫技藝方面,已然獲得了很好的成績,不久前更是突破領悟了「從破而不立到破而後立」的功夫境界。
在沒有突破領悟這重功夫境界之前,按照唐師父的說法,金竟成就能在面對十幾個美國飛車黨的情況下脫身自保,突破之後,自然更勝一籌了。
而權昌旭今夜帶來的二十個混混,整體戰鬥力是不如那十幾個美國飛車黨的。
這種情況下,以金竟成如今的身手,非但可以脫身自保,甚至能在保證自己完好無損的情況下,給對方造成一些損傷。
這是建立在正常的情況下。
不正常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好比今夜,就是不正常的情況。
因為今夜金竟成非但要保護韓佳人逃走,還想報前世的仇恨,重挫朴希哲等四個混混。
這種前提下,金竟成還能造成眼下的局面,讓對方的人員受傷情況慘烈,已經很不錯了,還得多虧了有天時和地利上的優勢。
只是,眼下事情還沒結束,金竟成還在跟對方對峙着……
……
「都給我滾開,不然我的刀就要飲他脖子裏的血了!」
金竟成一邊對着混混們威脅道,一邊控制着權昌旭朝林間小道的前方走去。
鋒銳冷厲的摺疊刀,染着血色的摺疊刀,泛着冷光的摺疊刀,刀鋒緊緊貼在了權昌旭的脖子上,仿佛一道死亡的陰影,將權昌旭給捆綁和囚禁了起來。
權昌旭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脖子稍微一動,或者那把摺疊刀輕微一划,自己的喉嚨就會被劃出一道裂口,而若是再稍微用些力,他就會死得很慘。
權昌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身體哆嗦了起來,褲襠里甚至都潮濕了起來……
身為赫赫有名的公子哥,養尊處優囂張跋扈慣了的權昌旭,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他也壓根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遭遇這樣的險境,何況越是有錢的人往往越是怕死,何況他的膽子本來就小。
「都給我讓開,媽的,讓開啊……」
根本不用金竟成進一步威脅,權昌旭主動就對着還有戰力的十個混混呵斥了起來。
好笑的是,他呵斥的話語顯得很威嚴,偏偏說這話時像是要哭了似的,樣子很滑稽。
「懦夫,不過倒是方便了我。」
金竟成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因為左小腿骨折,加上身上有傷,又要一邊綁架着權昌旭一邊防備着混混們,金竟成走得比較慢,不長的一段路,耗費了幾分鐘才走完。
幾分鐘後,金竟成和權昌旭已經快要走出路口。
路口處,正停靠着權昌旭帶來的那輛黑色商務車,車旁正站着權家的那個專職司機。
司機看見了金竟成和權昌旭,只是沒有看清面貌。
司機下意識叫喚了一句「是誰」,不過話音剛落,他便傻了眼,因為這時他非但看清了來人的面貌,且還發現自家那個平日囂張跋扈的少爺,眼下竟然被一個人用刀子架在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