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技巧,在經過門口收禮台的時候,金竟成對負責收禮的人說自己是女方的朋友,然後掏了十萬韓元禮金。收禮人員讓金竟成留名,金竟成說不用了,然後便走進了婚宴大廳。
關於這場婚宴,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男女雙方在《婚禮進行曲》中入場,然後證婚人發言,然後互換戒指,然後在嘉賓的吆喝下擁抱接吻……不過這場婚宴顯得有些奢華,可惜金竟成沒有因此得到享受,反而感到心酸,因為他想到舉辦這場婚禮的錢,夢遊一定出了不少,更因為如果當初不是為了姐姐,沒準現在結婚的人會是夢遊。
讓金竟成憤怒的則是,那個中年富豪竟然也有臉來到了這場婚宴現場,非但如此,還跟夢遊父親坐在了一起,就坐在舉行婚禮儀式的舞台下面。當金竟成看見那中年富豪望着夢遊姐姐的目光時,不由懷疑這傢伙還沒對夢遊姐姐死心,而夢遊姐姐則不斷迴避着中年富豪的目光。
夢遊卻沒有心酸,也沒有憤怒,她也迴避着中年富豪的目光,在舉行婚慶儀式時,她顯得很樂觀,拿着相機盡情拍照。但金竟成還是注意到了,她姐姐是心酸了的,因為她姐姐好幾次看她的時候,眼角都泛着淺淺的淚光。金竟成想,她姐姐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說出來又能怎樣呢?
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金竟成有點興奮,關於小說《月亮屋》的創作,這兩天他感覺陷入了瓶頸,或許是因為現實中他和她的素材還是少了,以至於這兩天寫出來的內容都有些貧乏吃力,跟前面的東西有着重複,所以金竟成這兩天一直在絞盡腦汁考慮,該用什麼方式讓這本小說重新生動起來,而現在他突然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他跟夢遊在小說里結婚了。
雖然這很俗套,卻很讓金竟成喜歡,是啊,他和她在小說里也算經歷很多了,是到了該結婚的時候,可結婚並不代表結尾,金竟成只是想以結婚為契機,讓後面的內容煥發出新的生機。
金竟成重新關注着婚宴現場的夢遊,她已經在跟一些親戚朋友喝酒了,他想她今夜肯定不會喝少,他在這裏守着也只能是干望着,索性先行離開,回酒店寫小說去。
想到做到,金竟成當即便離開了婚宴現場,回到了酒店客房,對着寫作用的電腦,在《月亮屋》裏展開了他和她結婚的情節,寫作進行得超乎尋常的順利,她姐姐結婚的場景就是活生生的範本,無非是將她姐姐換成了她,而新郎官變成了金竟成。金竟成寫得興奮激動,寫得忘乎所以,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她,只有他們的這場豪華浪漫的婚禮,以至於原本不算短的一段內容,才耗費了兩個小時就被他寫完了。
金竟成伸了伸腰,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晚八點多鐘,這時候他想到了夢遊,重新想到現實里的她,金竟成不由擔憂起來,擔憂她今晚喝了太多酒,也擔憂出現在酒店的那個中年富豪。
金竟成立刻就忍不住要去找她了,為此他還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認為今夜也算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了,既然如此,作為新郎的他,怎麼能不陪伴在她的身邊呢?
金竟成匆匆跑到了月亮屋,發現月亮屋的燈是關着的,顯得死寂,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回來。金竟成又匆匆坐車來到了舉辦婚宴的酒店,剛到酒店宴會廳門口,就看到了夢遊從大門裏走了出來,只是明顯醉酒了,連走路都走不穩了,正被她那穿着婚紗的姐姐攙扶着。她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阻止了她姐姐的護送,獨自走開,走到了路邊坐上一輛出租車。
金竟成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跟了上去,跟到了月亮屋,她走進了大門,連門都忘記關了。金竟成有些憐惜,心想你一個年輕美女晚上連門都不關,就不怕餓狼來襲?這麼想的時候,金竟成又覺得自己是一匹餓狼,便生出了一點羞愧,也只是一點點罷了。
金竟成悄悄溜進了月亮屋,認為自己今夜不是之前的「盜賊」,而是她的守護者,更是她今夜的新郎(儘管只是小說《月亮屋》裏的幻想)。
在月亮屋她夜晚很少點燈,加上今夜醉酒厲害,不容易發現金竟成的存在,金竟成也就變得大膽了一點。帶着徒然變大的膽量,他關注着她今夜在月亮屋的一舉一動,在暗地裏,在黑暗的掩護下,金竟成像一個跟着她的幽靈,看着她走進香閨躺了一會兒,又看着她走出香閨到浴室里洗了個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