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爸爸教過我怎麼認狼。它的耳朵是豎着的,嘴巴又長又尖,牙齒非常鋒利。總之我知道它就是狼。」
蘇合哈哈大笑起來:「你蘇合大叔我這輩子也只是在先祖留下的老書上見過全身雪白的雪狼王。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有福氣,居然可以親眼看到。」
其實狼對這些遊牧民族來說,可以說是又愛又恨。千萬年來草原民族一直認為狼是草原的保護神。雖然它在冬天沒有糧食的時候對牧民們飼養的羊群發動攻擊,可是在絕大多數,狼是草原四大獸害——草原鼠、野兔、旱獺和黃羊的最大天敵。
「四害」中尤以鼠和兔危害最烈。鼠兔的繁殖力驚人,一年下幾窩,一窩十幾隻,一窩鼠兔一年吃掉的草,要比一隻羊吃的還要多。
鼠兔最可惡之處是掏洞刨沙毀壞草場。草原上地廣人稀,人力無法控制鼠災兔災。兔災曾毀壞了澳大利亞大半草原。但是幾千年來內蒙古大草原從未發生過大規模的兔災,其主要原因就是澳大利亞沒有狼,而內蒙古草原有大量狼群。
鼠兔是狼的主食之一,在冬季,鼠和旱獺封洞之後,野兔和黃羊就成為狼群的過冬食糧。狼又是草原的清潔工,每當草原大災(白災、旱災、病災等)過後,牲畜大批死亡,腐屍遍野,臭氣熏天,如果不及時埋掉死畜,草原上就會爆發瘟疫。
而且千百年來,草原上戰爭頻繁,也會留下大量人馬屍體,這也是瘟疫的爆發源。但是據草原老人們說,草原上很少發生瘟疫,因為狼群食量大,它們會迅速處理掉屍體。此外,草原狼常常攻殺牲畜,客觀上起到了調節草原牲畜量的作用。事實證明,狼是草原生態的天然調節器,
當然,狼的烈性和桀驁不馴,不屈不撓的精神,讓草原民族最為欣賞和崇拜。
見蘇合這麼高興,寶音忍不住打斷道:「別忘了,狼也是吃人的。」
蘇合卻不以為意的說道:「不會,都說了它們現在的口糧足着呢!不會輕易來招惹人類......」
就在安馨翹首以盼的時候,小花又跑了回來,這回它的嘴裏還叼着一根長長的,繩狀的東西。李元昊從它的嘴邊接下來細看,才發現是一條由舊布條、麻線、棕絲等編織出來的六股鞭。
鞭的根部大概有兩根拇指合起來一般粗,鞭梢麻線一般粗細,在鞭子的根部,接連挽了三個疙瘩,每個疙瘩,個頭有核桃那麼大。鞭子的柄是用竹根製作的,不足一尺長
李元昊輪圓了胳膊,把鞭子甩起來,然後猛地往回一帶,鞭梢發出清脆的一聲「啪」。他又連續的甩起來,於是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啪啪啪」聲。
李元昊這才皺着眉頭對安馨說道:「這是牧民放牧時用得鞭子。你看它柄油潤光澤,都變成了紅棕色。看來是用慣手了的,應該不會被輕易丟棄。恐怕在這附近有牧民遇到危險了。」
安馨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後,有些奇怪的說道:「可是我並沒有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
「也許人已經昏迷了,所以不能呼救。」李元昊把玩着手裏的鞭子,面色凝重的說道:「既然讓我們碰到了,就去找找看,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好,我們讓小花在前面帶路,一起去找找看。」安馨也站了起來。
在帽兒山的山腳下,哈爾巴拉的全身都陷阱了一個黑呼呼的腥臭無比的沼澤地里,只剩下他那顆碩大的腦袋還留在外面艱難的呼吸着。他覺得胸口就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上氣來。他髒兮兮還帶着血污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絕望。
忽然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懼的死盯着前方。原來在距離他只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居然有一條全身土紅色,佈滿了褐色不規則斑點的短尾蝮蛇,正在漫無目的的遊走着。
雖然它的體型不大,尾巴也很短,可是它那醜陋的三角形腦袋卻揚的高高的,還不時吐出它那深紅色的蛇信。
哈爾巴拉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他如今就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手腳都被陷進了這泥潭中,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要是這條短位蝮蛇看自己不順眼,撲上來咬上幾口,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偏偏這條短尾蝮蛇好像發現了目標,它狡黠的吐着信子,警覺的停了下來,眼睛裏透出一股微微的涼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