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為了保持小花的野性,為了讓它長大以後,能夠順利回歸長白山,安馨一直都有意識的讓它自己捕食活物。
當然小花也極其通人性,什麼是野生的能捉,什麼是家養的不能捉,安馨只要說過一次,它就會牢牢記住。現在聽李元昊說它可能吃了牧民家的羊,安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於是她也在小花的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在它的下頜出摸了幾把,卻摸到了一手的血腥,還帶着濃重的羊膻味。
小花卻誤以為安馨和以前一樣,在幫自己撓痒痒。立刻伸長了脖子,微眯上了碧綠的小眼睛,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樣。
李元昊見狀沒好氣的在它頭上敲了一記,說道:「你還挺會享受的啊!你小子闖禍了,知不知道?」
小花嗷得叫了一聲,從沉醉中驚醒。它猛地跳到一邊,怒氣沖沖的瞪着面前的李元昊。低下頭,夾着像掃帚一樣的大尾巴,喉嚨中發出「嗬嗬」威脅般的低吼。
李元昊把眼一瞪,呵斥道:「你還不服氣是吧!」小花嗷得叫了一聲,立刻轉了身,拿屁股對準了李元昊。然後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溜小跑的不見了。
安馨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別老對它那麼凶,難怪它不肯親近你了。」
李元昊卻大言不慚的說道:「這傢伙很有靈性,就像是個叛逆期的孩子,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現在既然白臉都讓你給唱了。我就只有唱紅臉了。」當然他打死也不會承認,因為安馨把過多的關注放在了小花的身上,就連這次旅行都一定要帶着它。他有些小小的吃味。所以一路上才會老是乘機欺負它。
安馨笑了笑,然後有些擔心的說道:「你說小花吃的到底是不是牧民家的羊啊!按理說,這麼晚了,牧民也該把自己家的羊都趕回家了,怎麼還會留着它們在外面閒逛呀?」
「這我也不清楚。」李元昊拍了拍手上殘餘的羊毛,皺着眉頭說道:「還想讓它帶我們去看看,這個小傢伙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花可是雪狼王的後代。跑得比兔子快,有什麼稀奇的。」安馨不屑一顧的說道。她的語氣中還帶着滿滿的驕傲。
「好吧,當我沒說。」李元昊微微有些汗顏。不過說小花像兔子還真的是委屈了它,那傢伙還真沒有侮辱雪狼王這個稱號。當它急速奔跑的時候,那靈敏的身形。矯捷的步伐,比那動物界以速度著稱的獵豹都不遑多讓。
蘇合策馬揚鞭在草原上飛奔着,帶着吾爾格的寶音騎着摩托車緊隨其後,用他的車頭燈為蘇合照亮着前進的道路。寶音還揚着嗓子詢問道:「蘇合,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辦法呀?」
蘇合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白天在帽兒山下看見過他,希望能在運氣好,他現在還在那裏。
「帽兒山?」寶音倒吸了口涼氣說道:「帽兒山下有許多暗藏的沼澤,山上山高林密的,還不時有狼群毒蛇出沒。他怎麼想起到這邊來放羊了?」
「這邊雖然有沼澤,可是水草也肥美一些。這些羊吃了容易長膘。那些狼這些年也被人類打怕了,成不了什麼氣候。放兩槍自然也就會被嚇跑了。而且現在那些草原鼠還有野兔都出來了,它們也不缺糧食。
我現在就擔心他是被陷進了哪個沼澤里。唉,說到底都是被兩個錢給鬧得。吾爾格的媽媽現在住在醫院裏,那錢花的就像是流水一樣,他還不是想要把這批羊養壯實一點,買個好價錢。」蘇合的話里有着濃濃的擔憂。
「狼?」一直緊緊抱着寶音的腰。沉默不語的吾爾格終於開口說話了:「我今天看見了一隻狼,它全身是白色的。一點雜色都沒有,和蘇合大叔你家的小牛犢子一樣大。」
「吁!」蘇合猛地勒緊了手裏的馬嚼子,這匹栗色的蒙古馬高高的揚起前蹄,終於停了下來。寶音也來了個緊急剎車。緊隨在兩人身後的眾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跟着勒馬的勒馬,剎車的剎車。大家的七嘴八舌的詢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是有消息了嗎?」
蘇合卻沒有理會眾人的聒噪,他徑直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來到吾爾格的身邊,嚴肅的問道:「小子,你看清楚了真的是白色的狼嗎?」
吾爾格雖然不知道蘇合為什麼會這麼嚴肅的糾結這個問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