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偷獵者認為孟老伯隱瞞雪狼王的行蹤是想要獨吞,所以對他起了殺心,豈料孟老伯雖然已經年過huā甲,可是出手依然狠辣,狡黠。就在四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在不遠處卻傳來了「啪『的一聲巨響,緊接着雪狼悽厲的嚎叫聲在整個山谷里迴蕩起來。
這些盜獵者心頭大喜,因為他們聽出來,這個聲音是他們設下的巨型捕獸夾的閉合時,那有小孩手臂粗的彈簧發出的聲音,看來最少有一隻雪狼是逃不掉了。要知道那些捕獸夾可是專門為那些東北虎,熊瞎子所設計的,咬合力非常巨大,基本上那些叢林霸主被夾住以後,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有了雪狼的行蹤,盜獵者也無心再繼續和孟老伯糾纏下去。於是在兩人說了幾句好話後,孟老伯也發覺他們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殺氣,只有隱隱的興-奮和焦急。他就把已經被他掐的滿臉青紫,狼狽不堪的倒霉蛋給放了,不過他從那個倒霉蛋手裏搶來的獵槍卻沒有還給他們。
「這把槍就借給老漢我用來防身,下了山以後再還給你們怎麼樣?」孟老伯雖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可是他依然把槍穩穩的端在手裏,眼睛如鷹般死死的盯着眼前這三個不壞好意的人,一副你們不答應也得答應的架勢。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那個被孟老伯掐住的盜獵者和他的哥哥面面相覷。這兄弟倆人雖然兩眼冒着火光,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那個領頭的偷獵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鄉里鄉親的,這麼客氣幹什麼?孟老伯你只管拿去用。下了山以後再還給我們好了。」
好在這三人暫時無心去計較孟老伯挑釁的行為,就算被他奪走了一杆獵槍,盜獵者手裏依然還有兩把,用來對付一頭被巨型捕獸夾夾住的動物,已經是綽綽有餘(雖然有兩頭雪狼王,可是在他們的經驗里,一頭被夾住了的話。另一頭應該被嚇跑了,不會還站在那裏等他們來抓)。他們已經滿腦子都是在計算那張雪白的雪狼皮到底能換多少粉紅票子了。
三人循着聲音往林子裏快速的跑了過去。孟老伯還聽到他們邊跑邊興-奮的交談着:「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傷到身上的皮毛,不然價錢就會大打折扣。
「沒想到它們會這麼狠,居然把黑子它們三個都咬死了。真是可惜了。那可是我訓練了三四年的獵犬,上次它們三個碰到一頭三百多斤重的野豬都沒有落敗,今天卻全部都死在這裏了,真是划不來。」
「沒事,等到這雪狼皮賣了以後,哥們多分你一筆錢,你再去買幾條不就行了。」
「對呀,有了錢,你還怕沒有好的獵狗嗎?到時什麼德國黑背。惠比特,靈緹,格力犬隨你選。」
「我不要那些。都是些洋狗,麻煩的很。我就要我們家黑子那樣的,賤得很,好訓。」
「瞧你那點出息......」
看來他們是覺得勝利在望了,孟老伯嘆息着搖了搖頭,開始暗暗的為那兩頭百年難遇的奇獸感到揪心起來。思來想去,他還是悄悄的跟上了那三個興高采烈的偷獵者。
因為捕獸夾是他們所佈置下的。所以他們對位置很熟悉,在林子裏快速穿行了一段時間以後,就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條蜿蜒清澈的小溪,溪水不斷的流淌着,溪邊有不少的灌木叢和高大的樹木,林中不少動物都會來這條溪邊喝水。所以他們最喜歡在這裏放捕獸夾,而且一般都是最大的,力度最強的那一種。有些體型小些的動物,可以直接把腰給夾斷。
他們在這條溪邊曾經靠着這些捕獸夾捕到過無數隻野豬,孢子,梅huā鹿,熊瞎子等等。他們甚至還捕到過一隻瀕臨絕種的東北豹,讓他們大賺了一筆,從此更加是一發不可收拾。
三人來到這條熟悉的小溪邊,遠遠就看見在溪水裏有些大量紅色的血液在蔓延着,在小溪邊的灌木叢里,臥着那條如小牛犢子般的公雪狼。那隻巨大而醜陋的捕獸夾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前右肢上。鮮血正順着它那被夾傷的右腿不停的往外流着。
然而在它的身邊,另外一隻肚子滾圓的母雪狼正低着頭死命的咬着那散發着幽幽光芒的捕獸夾。那隻母雪狼的嘴似乎被弄破了,鮮紅的血液順着它那尖尖的嘴角往下流着,在它那雪白的毛髮上留下了一條鮮紅的痕跡。
「太好了,沒想到兩頭雪狼都在這裏,這下我們想不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