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屋頂天台像往常一樣,被兩扇厚厚的鐵門給緊緊的鎖住了,鐵門上還高高的懸掛着「閒人免入」的提示牌。
酒店的管理向來都是相當的嚴格,按說這裏一般除了偶爾有維修人員上來進行常規檢查以外,平時可以說是鮮少有人上來造訪。可是今天這塊牌子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接二連三的被人給無視了。
只見兩道精瘦卻有力的身體,拼盡全力撞在了這兩扇原本緊緊關閉着的鐵門上,只聽的「砰,呯」的二聲巨響。那兩扇起碼有三寸厚,看上去就覺得結實無比的鐵門,如今在這兩具血肉之軀的全力撞擊下,就像是被紙糊出來的,摧枯拉朽般的被撞了開來,其中一扇鐵門還承受不了這樣的撞擊力,直接「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隨着這兩扇鐵門被人用武力強行撞開,有三道人影幾乎在同時飛快的掠了進來。那三道人影正是安馨和龍三龍七兩兄弟。三人闖進屋頂天台,立刻呈品字形背靠背站立,三個人一起飛快的環視了四周一圈。突然,安馨的瞳孔一縮,就在她正對面的屋檐邊正站着一個穿着酒店制服的人。
這個人正是安馨在出電梯時,碰到的那名推着清潔車的酒店員工。不過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狽,不但是滿頭冷汗,衣裳不整,而且他的唇角還殘留着一縷黯紅色的血液。
看見此人,安馨這才煥然大悟,為什麼在第一次看見他時,就會覺得有一股濃郁的,特殊的腥味。想來這個人就是讓易老爺子中蠱毒的罪魁禍首。
因為這些修煉蠱術的異人,無一不是長年累月和那些千奇百怪的爬蟲打交道。有的甚至還會生吞活剝這些爬蟲作為食物」以求達到讓自己的身體變成百毒不侵的效果,所以在他們的身上才會殘留那麼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腥味。
安馨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在眼前這個人看似正常的衣服底下,可能還隱藏着無數劇毒的,讓人防不勝防的毒物。
那人見竟然有人突然闖了上來。他卻毫不在意的「嗬嗬」笑着,可是他沙啞的笑聲,再映襯着他嘴角還在涌動着的鮮血,看上去真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龍七皺皺眉頭,上前一步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易老爺子下手?」
對於龍七的問題,那人毫不在意,他依然是「嗬嗬」的陰徹徹笑着,卻突然伸出右手,看上去就像是在不經意間對着三人一揮。
安馨早就全神貫注的防備着他,見他突然發難。安馨立刻上前一步,她的雙手在面前快如閃電般左右揮舞,似乎在虛空中抓住了某些看不見的東西。隨即安馨面對着那人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只見在安馨的白皙的手掌心裏,有幾隻細小的。大概只有螞蟻一半大小,呈線狀通體卻是紅色的奇怪小蟲在蠕動。
那人見安馨竟然徒手抓住了這些小蟲,他的心裏不由一喜,暗自惡狠狠的思忖道:敢徒手抓爺的寶貝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可是很快的,他就發現那些小蟲雖然在安馨的手掌心裏蠕動着,似乎是想要找個洞鑽進去。可是安馨的手掌上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保護層。在保護着她的肌膚,讓這些紅色的線狀蟲根本就無處可鑽,只能在她手心裏無力的掙扎。
安馨慢慢的合上了掌心,等她再打開時,那幾條紅色的線狀蟲變成了一堆灰燼。她輕輕的一吹,那一小搓灰燼立刻就被吹入了塵埃。不見了蹤跡,安馨輕蔑的說道:「這樣的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顯眼,不管你有多少,都可以使出來。」
龍三和龍七見狀,心裏都打了個冷戰。今天還好有安馨在,以面前這人鬼神莫測的蠱術,兩人莫名其妙的着了道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到易老爺子那狀若瘋狂的樣子,兩人的心裏都是一凜,不由同時提高了警惕。
那人的心頓時往下一沉,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那陰徹徹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然敢壞爺寶貝的性命,再試試我的蝕心蠱。」說着他的手再度一揚,安馨和龍三,龍七立刻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防備。
誰知道,那人只是虛晃一招,他乘着三人全齊防備的時候,竟然單臂撐過了屋頂的護欄,縱身跳了下去。三人一驚,立刻跑到護欄邊查看,樓下依然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看上去一點異樣都沒有。龍三恨恨的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道:「哼,算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