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主任還在拼命的回憶着到底是在那裏碰到了那個瘟神,可是任他怎麼想,偏生就是想不起來。莊先生的身影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秒鐘後,就被他給自動摒除了,在他想來,莊先生是酒店的常客,而且平時在酒店裏碰到時,也是彬彬有禮的,肯定不會是那個帶着能吃人的蟲子到處亂跑,還隨便對人施毒的變-態。
可要是被他知道,他眼裏那個和藹可親,彬彬有禮的莊先生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他自己曾經距離那些致命的毒物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估計他又會被嚇得腿腳發軟,走不動路了。
保安主任的思緒還在千迴百轉時,電梯卻已經升到了頂層,幾個人從電梯裏出來以後,便開始往樓梯口走去。距離天台已經越來越近了,受到了雙層刺激的保安主任,此刻卻死死的抓着樓梯的扶手,再也邁不動步子了。他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安馨,安馨輕咳一聲,為他解圍道:「要不,就不用他上去了吧,其實,他當時也不在現場,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
馬超點點頭說道:「那行吧,你就在這裏等我們。我們等會還要去監控室看看錄像資料。」保安主任頓時如蒙大赦。
最終還是安馨帶着龍七和馬超,劉亞一起上了天台,天台上被警方拉起了一道禁止入內的警戒線,還有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守候在那裏。見他們四個上來後,立刻就給他們拉開警戒線給他們放行。
到了這裏,馬超便開始詢問安馨當時的情形,安馨便毫不保留的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當她說道自己用公雞血制住了那群骷髏陰螻,然後又一把火把它們給燒了以後,馬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能夠認出是骷髏陰螻,還知道用公雞血來制住它們,看來安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啊。」
安馨卻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只是小時候湊巧看過這方面的書籍,覺得有點意思,所以就記住了而已。」
「是嘛,安小姐的記性可真好。」馬超的語氣里充滿了懷疑。可是安馨卻不再理會這個語氣有些不善的傢伙。她看着一上天台,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羅盤,同時嘴裏開始念念有詞的劉亞,安馨的心裏也滿是詫異。
劉亞的聲音低沉而又快速,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安馨卻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竟然是在和已經死去了的小楊說話,他竟然擁有和亡靈溝通的能力。
這也難怪,在一個城市裏,每天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件。有些人在臨死時遭受了極大的委屈或是傷害,便會懷有極大的怨氣,如果湊巧又碰到一個極易發生異變的環境時,就會變成窮凶極惡的惡靈。
這個城市裏有很多人類思維範疇不能解釋的詭異案件,大多數就是由這些惡靈造成的。當然也有像莊先生這樣的奇人,因為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所做下的惡行。所以在每個城市裏都會有『詭案組』的存在,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維護普通人的平靜生活,把這些不和諧的人或者惡靈,驅逐或是收服掉。
劉亞一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後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上面用鮮紅的硃砂畫着一些彎彎曲曲像蚯蚓似的圖案。只見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着這張符紙,右手在虛空中畫了幾個圖案,同時他的嘴裏還在念念有詞,最後大喝一聲「收」。然後他把左手的符紙往前一揮,那張符紙便詭異的自燃了起來。
安馨和龍七都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可是顯然馬超和那些守警戒線的警察都是司空見慣了的,全都是面無反應。直到劉亞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後,馬超才問道:「怎麼樣,說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
劉亞嘆口氣說道:「也是一個糊塗鬼,就知道自己是被蟲子給咬死的。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他嚇得夠嗆,都變成鬼了,還只知道蹲在自己的屍體旁,瑟瑟發抖,不知所措。而且他的靈魂是白色的,證明他的一生沒有什麼惡業,如今卻不幸枉死,我就當做做好事順手收了他,用『甲午玉卿往生符』送他去投胎了。不然以他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過了頭七後就會魂飛魄散,飛灰湮滅了。」
「既然這樣,就把他的屍體包起來,抬下去吧。」
這些話按理說是不能讓普通老百姓聽見的,不然一定會引起民眾的恐慌,可是劉亞和馬超已經在心裏認定了,安馨不會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才會在她面前說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