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哭的很難過?如此爸爸此生也算是圓滿了。」上官瑾低低的說道。
「媽媽說的沒錯,爸爸你就是混蛋!」安安抹了把眼淚大聲控訴道:「你想扔下安安和媽媽,你是壞人,你是大壞人。」
上官瑾苦笑的看着安安,心疼道:「過來,讓爸爸看看你的傷。」
安安腳步剛抬起來又立馬放下道:「爸爸,你好好躺着吧,媽媽說你不能亂動的。」
上官瑾嘆了口氣幽幽道:「安安,可以叫爸爸一聲爹媽?」
安安張了張嘴輕聲道:「爹!」
「哎——」上官瑾瞬間滿足道:「照顧好你媽媽。」
安安低着頭不說話,上官瑾也陷入沉默,頓時洞穴捏安靜如初。
唐嬈回來便看見沉默的兩人,疑惑道:「怎麼了?」
「媽媽,爸爸會沒事的吧。」安安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唐嬈笑了笑道:「是啊,你爸爸會好的。」
然後將手裏的草藥一一擺放好,分別搗好,從懷裏掏出一根人參高興道:「上官瑾,連老天都在幫你,你看是人參,而且年頭好像也不短了。」
「是啊。」上官瑾輕聲應道。
唐嬈又出去了幾次,取了些水和乾柴,將柴點燃後洞穴里一下便明亮了許多。
唐嬈走進上官瑾輕輕的解開上官瑾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用匕首削了一片人參,塞進上官瑾嘴裏道:「我要拔劍了,你要堅持住。」
上官瑾再次深深的看了唐嬈一眼微笑道:「好。」
唐嬈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顫抖的心靈,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斷劍的頂端,準備用力拔。
「嬈兒!」上官瑾突然喚道,唐嬈手一頓,不解的看着上官瑾,難道還有什麼沒準備好的?
「若是我……」上官瑾抿了抿嘴道:「你一定要……」
唐嬈直接打斷道:「我一定會忘記你。帶着安安嫁給一個有錢人,然後讓你日日不得安寧,爺爺看着別人睡你的心上人,可能還會揍你兒子。」
「嬈兒……」上官瑾苦笑不已。
唐嬈狠心說道:「所以。如果你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就堅持住,好好活着。」
「是,夫人。」上官瑾笑道。
唐嬈閉眼凝心,伸出手用力的捏緊斷劍狠狠吸口氣。一個用力便拔了出來,頓時一股血箭沖了出來,上官瑾頓時眼睛用力一瞪暈了過去,唐嬈立即將一旁的止血藥給上官瑾敷上,又往上官瑾的嘴裏塞了幾片人參,然後不斷地輸送着內力。
這才有時間慢慢查看上官瑾,雖然氣息微弱,但好歹命暫時保住了,接下來就看夜裏會不會發熱感染了,在這藥品緊缺條件簡陋的洞穴里。傷口感染真的會要了一個人的命。只得慶幸的是上官瑾雖然看着上的嚴重,但是索性的避開了心臟,柔則恐怕唐嬈縱是再有耐心毅力恐怕也不會救活上官瑾的。
看着呼吸漸漸平穩的上官瑾,唐嬈不由喜極而泣,一旁的安安看着媽媽哭的傷心,以為爸爸真的死了,大哭道:「爸爸,你別死,你別死,安安聽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爸爸。」
安安撕心裂肺的哭聲唬的唐嬈一愣,笑罵道:「臭小子,哭什麼。你爸爸還沒死呢。」
安安一愣:「沒死?」
「對,你爸爸沒死,她只是睡着了。」唐嬈解釋道。
「那媽媽哭什麼?爸爸沒死不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嗎?」
「媽媽這是太高興了,高興的哭了。」
高興的哭?安安迷茫的看着唐嬈。
唐嬈笑了笑也不解釋,又接着給上官瑾輸了一會內力,見上官瑾漸漸地呼吸平穩下來才撤了內力。
給上官瑾包紮好傷口。輕輕的蓋上衣衫,然後又加了些柴,頓時火光明亮了許多:「安安過來,媽媽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安安這才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唐嬈的身邊,途中甚至還趔趄了一下,嚇得唐嬈趕緊伸手去扶,唐嬈解開安安的衣襟,看着那遍佈滿身的傷口紅了眼睛。
「媽媽,安安不疼的。」安安立即安慰道。
唐嬈扯了扯嘴角,給安安一一塗抹上藥,期間安安疼的不停的抽氣,卻又笑着說不疼,唐嬈愧疚的看着安安,自己承諾